谭史明敲敲桌，提醒：“赖正天，你现在还有立功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折腾这么久，“8·17”一案的线索，又断了。

    不过她在关灵床位置的墙上，发现两行小小的字。人躺在床上，翻个就能看到——“只要有心，多晚也没关系，人是可以重新来过的”。

    “诚哥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回答我，你把警枪藏到哪儿了？又是从哪里买来的这把枪？是怎么联络的？只要你肯合，帮助警方一步的调查，以后在法审判时，也会据你的表现酌理。”

    周瑾手指攥在一起，屏住了呼。

    周瑾的心脏忽然狠狠一沉，她绝望地闭上睛。

    赖正天选择沉默。

    终于，他说：“我不知那是警枪。”赖正天狠狠摁熄烟，往后一仰，声音里已经没有气力：“那把枪是我捡来的。”

    周瑾抚摸着这两行字，若有似无地叹了一气。

    重案组带领黄指认第一案发现场。黄松还将自己之前埋好的弹壳重新挖了来，经过鉴定科对比，确认系同一把警枪。

    他双布满血丝，时间的抵抗与持，在这一刹那全盘崩溃。

    完的证据链摆在赖正天面前时，他一抓狂得面狰狞，在审讯室里对着墙捶喊：“黄，你竟然卖我！你敢卖我！”

    她想，原本关灵的人生上就可以重新来过的，却在那一枪中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赖正天缓缓抬起，看向谭史明。

    去到关灵的住搜查，也始终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，可以指向赖正天所谓的“把柄”。

    单向玻璃的另一面。

    周瑾摇示意。

    这一天周瑾先去了黄的家，从衣服柜上面找到关灵的行李箱，箱里仅仅是一些寻常的衣，没有任何异常。

    她哥哥周川难不是么？他明明很快就要结婚，走向人生的一段旅途。

    蒋诚拨开前漉漉的发，冒着汗的额，底的锋利没了遮挡，更加尖锐起来。

    只要一枪，就能打断他的生命，就能将那么重要的人轻易夺走。

    别问，问就上doi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赖正天想要烟，谭史明很快满足他的要求，等他沉默着将一烟完。

    蒋诚忍耐着咬咬牙，将江寒声手上的戒指再看了一遍，说：“没事，遇到个疯。”

，从黑的车上来三四个人。一个人为蒋诚打上伞，一边盯着不远的江寒声。

    小赵说：“带黄松去指认现场。”

    周瑾随手抹了一把泪，从床上坐起来。小赵徘徊过来，看她眶有些发红，小声问：“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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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砰”的一声，谭史明握拳砸向桌，他吼：“赖正天！你没有那么多机会，最好给我想清楚！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你有，咱们走着瞧。”

    周瑾起，很快恢复如常，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两个警官很快将赖正天制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