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4

    现在正值晚峰，车的灯光绵延不断，好似一带银河。

    车中只有王彭泽和周瑾两个人。

    王彭泽善谈，周瑾又全然不是江寒声那样的闷葫芦，一老一少倒是聊得非常投机。

    期间，王彭泽问她：“你加工作不少年了吧？”

    周瑾回答：“我是京州警大毕业的，一开始在基层派所工作，后来又被调到了治安大队，前些年才得重案组。”

    王彭泽若有所思地了。

    周瑾能在这个年纪重案组，肯定付过很多的心血与努力。

    她从治安转到刑侦，个中缘由，王彭泽不用猜就知，多半跟她哥哥周川的死有关。

    王彭泽想起来，五年前姚卫海请他协助调查“8·17”时，曾将周川和李景博的资料给过他。

    对周川这个人，王彭泽印象刻。

    姚卫海曾经说过，如果这孩没有殉职的话，在不久后就该荣升海州特警支队的副支队了。

    周瑾的眉有像她哥哥。

    她生得挑，站在警队一堆悍大的男人中间也毫不逊。肩与腰的线条显得很单薄，但似乎蕴藏着一难以言喻的韧劲，让这独属于女的纤细也充满了野草似的生命力。

    ，正直，朝气蓬。

    王彭泽暗叹一声，也难怪江寒声对这姑娘一直念念不忘。

    车行驶过最拥堵的路段，周瑾抬起，透过车后视镜看了一王彭泽。

    她迟疑片刻，才主动开问：“王老师，关于怀光连环杀人案……是不是除了专案组以外，就算是警务人员也无权知案件的细节？”

    王彭泽说：“这案早就结了，理讲，过了刑事侦查的保密阶段，也没什么不能说的。不过这案又牵扯到‘8·17’，还有一些线人的安全，所以没有对外公开过。”

    周瑾问：“您说得线人是寒声吗？”

    王彭泽有些意外：“他告诉你了？也是，你知总比不知得好。”

    “寒声现在不在省厅了，很多事也不方便对外说，我就知一个大概。”周瑾，“王老师，我哥哥周川是在‘8·17’牺牲的特警之一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想再跟您了解一这两个案的细节。”

    那天江寒声喝醉酒，说话的态度模棱两可，周瑾猜测，他应该是不能说太多。她不想让江寒声太为难，所以才想着直接问一问王彭泽。

    她说：“除了您在会议上说过的那些，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？比如说，戚严在怀光连环杀人案中有没有表现仇恨警察群的倾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