肺腑之言，但你是怎么的，你压就没有好好听他说话吧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他不去见你，说不定他不会魂飞魄散，还能保留一真灵转世呢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白灵和我说，他不杀伯仁，伯仁却因他而死。那些为你所杀的人，和他杀的没有任何区别。他罪孽重，哪怕投畜生也不足以偿还，不如就此泯灭于天地之中，他的一真灵若是能够滋哪怕一一草的生，都是他的功德！”

    彩云夫人怔怔的呆在原地，几乎忘记了反应。

    她是真的不知白灵不愿意这样活着么？

    她知的，真的知。

    但是，知又如何？就算知了，她就真的能够睁睁看着儿去死么？

    他那么聪明，又那么孝顺。

    不她说什么，他都会听。

    让他从小穿女装，要他伪装成一个女，让他在人前只能叫她师父，不能喊她娘，他都乖乖的应了。

    可是为什么，白灵一件错事也没有过，他一个人也没有杀过，但是偏偏要死的人却是他？

    “你知我从医修以来，一共救了多少个人么？”彩云夫人眶微红，轻咬着嘴，声音低的几乎叫人听不清。

    但她并不是在问周庸这个问题，只是起了这么个话罢了。

    “我一共救了九百三十一万八千六百五十二人。”彩云夫人郑重其事的将这个数字说了来，“我曾经不远千里赶赴凡间，化为普通医女，只为了解决那个城市的瘟疫；我可以在雪地多年只等一株救人的雪莲开，为此数年不见人烟；我也曾立心誓言，拯救我能拯救之人，不分男女老少，不分低贵贱，甚至是修、妖修、我遇见了都会救；我也因为救过不该救的人被千里追杀，也因救不了某个人而被恩将仇报。但是，我几乎都没有后悔过。”

    但也只是几乎而已。

    人生怎么可能半后悔都没有尝过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