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炷香毕，才由温采搀扶起。

    静元法师双手合十，朝她微微颔首：“殿心系天万民，如此虔诚祝祷之心，上苍定能知。”

    宋栖迟笑：“法师过誉了。能为大夏百姓祈福，是我之幸。”

    几番寒暄过后，静元法师便留她到偏殿喝茶，闲话了好些时候，回到清宁时已是正午。

    正是暮夏初的时候，正午的日明晃晃地悬着，红檐青瓦镀上一层金黄。

    宋栖迟转过回廊，刚了正院，就看见侧殿石阶底围了好些女太监，似乎在看什么闹。

    她秀眉微皱，加快了步往人堆聚集的方向走去，声问：“都看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听到她的声音，那些女太监立刻低着各自散开，规规矩矩地站成两列。

    “回殿，是……是善明公公在责罚那个寝呢。”

    晌午的日光将地上铺着的石板晒的，就连隙里着的青草香都被晒蔫了一。

    而裴溪故就跪在石阶光最盛之，面前站着个躬着的小太监，正铆足了力气掌他的嘴。

    那声音清脆刺耳，少年白的脸颊上已浮现了清晰的红指印。

    “善明公公！”

    纵然宋栖迟一向温和知礼，此刻也难忍心火气，她怒气冲冲地盯着善明公公，咬着牙一字一顿：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上一次是宋夕韵，这一次是父皇边的善明公公。

    她离开清宁不过一个上午，怎的就了这样的事？

    善明公公闻声转过，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一礼：“回殿，这寝昨夜未能好好伺候您，反而惹了您不快被赶了寝殿，如此不尽心尽力，自然是要重罚的。陛知您向来心，怕是不去手，所以特意命了才来，好好教训这贱一番，也好让他记。”

    宋栖迟冷笑一声，“这消息传的倒快，不过是昨晚发生在我里的事，今儿一早父皇便知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目光淡淡扫过那排站着的女，一便瞥见了正惶惶低着的阿碧。

    不用想也知，定是阿碧告的密。

    昨夜她命人把裴溪故从寝殿里拖去，闹的动静不小，阿碧就在后院里当值，定然是瞧见了。

    “殿哪儿的话，陛这是关心殿，所以才命了才过来。”

    善明公公笑不笑地看着她，恭谨：“陛吩咐，掌嘴五十，若有次，便要双倍惩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