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，阿朝要走了……”他凝视着少女安静的睡颜，轻声自言自语，“阿朝走了之后，殿要好好照顾自己，莫再叫别人欺负了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就这样站在宋栖迟的床边，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，而后才终于咬牙定了决心，转朝殿外走去。

    他才走了没几步，后突然传来了少女熟悉又平静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阿朝，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。”

    第38章 离开   “阿朝，你要好好的。”……

    裴溪故如同被雷击中, 浑僵住，好半晌后才慢慢回过来, 怔怔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宋栖迟坐起来，拿过他方才叠好的衣裳一穿好。

    然后她掀开帘帐，赤足走到他面前，大红的裙摆贴着小的弧线轻轻摇晃，裴溪故的视线落在上，禁不住睫轻颤，脑中慢慢浮现昨夜的云雨巫山。

    宋栖迟如往常那般看着他，间却是一阵酸涩，她自嘲般地笑了, 自顾自说：“也是, 留在这儿我的寝, 哪有回楚梁去皇帝来的痛快。”

    裴溪故闻言, 立刻明白过来，那晚他和青寰说的话竟是被她听去了。

    他顿时心慌起来, 嗫嚅着想要解释：“殿，阿朝……阿朝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宋栖迟笑了笑, 伸手将小桌上的香炉转了个方向, 慢慢：“这雾沉香确实是极难得的好东西, 为了拿到我的牌，青寰倒是舍得血本。”

    她指尖忽然顿住，叹了声：“可惜了这样好的东西，却未能尽其用。”

    裴溪故怔了怔, 一全明白过来了。

    她从到尾，都没有受那雾沉香半分影响，就连方才, 也不过是在假寐而已。

    他眸中添了几分疑惑，愣愣问：“殿既然醒着，方才……为何不拦着阿朝？”

    “你已决意要走，我拦着你又有何用？”

    宋栖迟的睛雾蒙蒙的，像了一层朦胧的汽，她转过去背对着他，.轻轻颤抖：“拿好牌，便快些走罢，别杵在这儿碍。”

    听她这样说，裴溪故心里一难受起来，小声：“阿朝不是故意要丢殿的……”

    少年的声音一如往昔，带着令她无法抗拒的乖顺，一敲在宋栖迟的心上。

    她闭上，话里早已不知不觉带上了哭腔，“都要走了，说这么多什么？”

    裴溪故小心翼翼地上前去，轻轻扯住她的衣袖，低声央求：“ 殿，等等阿朝好不好？阿朝答应过殿，会永远陪着殿，就一定会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