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？只怕上就不是了。”

    傅衍之站在他后，见了这笼，脸上立刻吃惊的神来：“朱大人，殿再怎么说也是大夏的公主，怎可被关笼里去？”

    朱珩站在清宁的前院里，不耐烦地来回踱着步。

  三日后。

    一大块红布将金笼遮的严严实实，透不半光亮。侍卫抬着金笼，跟在朱珩后往门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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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珩看着跪坐在笼中本无法动弹的宋栖迟，显然对自己的手段十分满意，他拍了拍手上的灰，扬声吩咐：“好了，启程吧。”

    冬的风透过薄薄的红布来，凛凛寒意割在宋栖迟的脸上，她低望着脚一寸寸远去的路，肩膀不由得打了个颤。

    朱珩一便瞧她本就没有梳妆。她发间除却一支银簪便再无任何珠饰，面容亦如一朵芙蓉般不染纤尘。

    抬笼的侍卫走的飞快，笼一颠一颠，晃的她浑又酸又痛。

    宋栖迟仍旧被锁在金笼之中，由几个侍卫抬

    “朱大人，可以走了。”

    朱珩转过，戏谑地瞥了他一，冷笑：“不过是个送给新帝取乐的玩罢了，不用笼，难不成还想坐轿？未免也太不知份了些。”

    朱珩不屑地轻嗤一声，懒懒：“这一路颠簸，公主就是梳妆打扮的再漂亮，只怕等到了楚梁，也早都折腾的没了样儿了。”

    她穿着一件素白连枝绣月裙，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样式，亭亭立在那儿，素净的如一弯湖心冷月。

    真冷啊。

    “怎么还没收拾好？这可都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了。”

    他俯过去，用铁镣将她的手脚牢牢锁住，为了防止她途中逃跑，朱珩又取了一只细细的铁圈，牢牢铐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。那铁圈与一结实的铁链相连，另一端用锁拴在笼上，这样一来，若没有钥匙，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这金笼的。

    宋栖迟站在房檐底，檐角的雪被风的散落来，落在覆着旧雪的石阶上。她有些疲惫地扶着门，对朱珩：“方才在找一样东西，让朱大人久等了。”

    那笼是用纯金打造，透着华贵而冰冷的光。朱珩上前去打开笼门，朝宋栖迟了个请的手势，轻笑：“殿去吧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朱珩忍不住在心底赞了一句：当真是绝的人。

    宋栖迟纤细的脖被铁圈箍着，连呼都十分困难，她自然清楚自己如今的模样有多卑贱，可她毫无办法，只能被迫承受着这样的羞辱。

    既然是要献给新帝的礼，便得好生看着才是，可不能了什么差错。

    话语将落，殿门就被人轻轻地推了开。

    朱珩这才收回了视线，目光重又落回到宋栖迟上。

    宋栖迟从石阶上走来，站在他面前，语气从容而平静。

    朱珩笑了笑，朝后一招手，两个侍从便将早早备好的笼抬了上来。

    守在殿门的女朝他行了一礼，怯生生地说：“回朱大人，殿还在梳妆，劳烦大人先去偏殿等一等。”

    宋栖迟听了这话，什么都没说，只是平静地走上前坐笼里，淡淡：“朱大人，启程吧。”

    朱珩急着回去邀功，便吩咐队伍日夜不停地赶路，不过十天的功夫，已经到了楚梁皇都。

    可这样素净的打扮，却偏生衬她骨里的净与清丽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