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小姑娘忽然又停了来，在猎猎寒风中转过，裙摆如一叶芭蕉在风中摇晃。她盯着他上的衣裳，清亮的声音落在阵阵厮杀声中，如同天籁。

    “跟我回去，我赔你衣裳。”

    他的心随着她声音的起伏，极清晰地颤了两颤。

    他跟着云青枝回了楚梁，成了云家大小边唯一的近卫。

    云家的人都说他像个听话的傀儡，大小让他什么，他便什么。甚至当云家需要一个可信之人去大夏皇暗时，他想都没想，便毫不犹豫地站了来。

    他现在依然清晰地记得云青枝当时对他说的话。

    “潜大夏皇并非易事。你需去势净，才有机会踏门。”

    他跪在她面前，声音恭敬。

    “但凭大小吩咐。”

    “想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云青枝背对他站着，听他半天没有动静，不由得声问。

    青寰猛然回过神来，拿着衣裳的手颤了，忙低：“没……没什么，属……属这就换上。”

    他亦转过，背对着云青枝将上太监的服饰褪。

    云青枝双手环.，垂眸盯着鞋尖上的绣纹，随问：“你在大夏的时候……可是在那位清宁公主里事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位公主……待陛如何？”

    青寰迟疑了，还是如实答：“公主待陛极好。若不是公主一直护着陛……陛本不可能活着回到楚梁。”

    云青枝中闪过一丝惊诧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她素日待你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公主温和，待……待属和其他人们都很好，几乎从不训斥，反倒是照顾。”

    衣料的沙沙声停止了，云青枝知他这是已经换好了衣裳，便转过来。

    一黑束腰袍将男人衬得毅，那熟悉的眉褪去了当年的稚，变得沉静而自持，令她突然生一许久未曾有过的心安之。

    云青枝怔了一瞬，淡笑着走上前去，极自然地替他理平衣襟上的褶皱，“嗯，这好看多了。”

    青寰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，小声：“多谢大小夸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