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理智：“阿朝……”

    少女温的声音总算让裴溪故稍稍冷静了几分。

    他慢慢地松了手，傅衍之脸涨红，大大地着气，好半晌才缓过劲来。

    “待边境那几座城池接完，你立刻回大夏去。”

    裴溪故咬着牙，一字一顿地警告着他：“若再让朕发现你私闯阁，朕，一定会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傅衍之哪还有气力说话，哑着嗓勉应了句“是”，然后便跌跌撞撞地跑去了。

    宋栖迟站在原地，心如擂鼓，她看着前仍浑散着狠戾的少年，第一次对他生了畏惧的觉。

    她中的阿朝，乖巧顺从，温顺的如一只蜷在她怀中的猫儿。

    可方才发生的一切清清楚楚地告诉她，这一切似乎都只是表象而已。

    她忽然想起那些关于楚梁新帝的传言来，更是狠狠地哆嗦了一。

    裴溪故突然转过，朝她走过去，宋栖迟吓了一，条件反似的就想往后躲。

    他脚步顿了一瞬，底愈发晦暗幽。

    “方才傅衍之离你那么近，怎么没见你躲？”

    少年仿佛换了个人，话里没了平日的温顺，反而带着极重的威压，一步步朝她过来。

    宋栖迟心慌的厉害，她一面往后退，一面小心翼翼地说：“傅大人只是来看看我，我与他并未说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喜你，你不知么？”

    裴溪故红着睛，蓦地加快了步，几步便到了她面前，狠狠住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从前在大夏的时候，我便看来他喜你。如今到了楚梁，他还要想方设法地得你心……是当我不存在吗？”

    宋栖迟被他压着，踉跄两步便往床榻的方向跌去，谁知不小心撞上了一只矮凳，她登时脚步便晃了一，接着就重重地跌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她的膝盖磕在脚榻的边儿上，原本就有伤，这更是疼的撕心裂肺。

    宋栖迟痛的低呼一声，她狼狈地坐在地上，低掀开裙摆，那一大片渗着血的紫青伤痕来。

    裴溪故的神在看见少女膝上的伤时立刻了来。

    他仿佛一只被剁去了爪的猛兽，整个人都蔫了来，再没了方才的气势。

    他在宋栖迟脚边跪，慌慌张张地低去看她的伤，“对……对不起殿，阿朝不该对殿发脾气的，都是阿朝不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