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如此冰冷的、让人无法接受的答案，也没有回答他真正在意的问题。

    可惜时间急，他们也没有再行。

    谈话陷了僵局。

    蒙不重说：“周熙，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。”

    就像是程序运行了新的结果，有那么一瞬间，蒙不重豁然开朗。

    “不重，有些事，比你想得还要复杂。”蒙教授语带沧桑。

    此时蒙教授：“还记得我留给你的那张字条吗？”

    但要说他在意的是什么，他却又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周熙倒是认真地回答了他：“你诞生于李勤的实验室，是迄今为止最完的实验品，是我的系统中优先级最的任务目标，你的存在对参与这个项目的每一个人而言，都有极为重要的意义。所以，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延续你的生命。”

    蒙教授：“……”老人家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。

脏、心肺都在逐渐衰竭, 所有官都在被那些未知的机械细菌所吞噬。蒙不重心想，原来自己心积虑想要隐瞒的事，他最信任的人全都知。而他们知的那些, 又从不告诉他。

    如果他的存在只是一场心设计的实验，他还需要去找寻什么样的路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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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熙顿了：“那么，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你了。”

    蒙不重暗自苦笑，他都不知自己还有多久可活，会不会嘎嘣一就断电格式化了。这奥的哲学问题，大概是想不明白了。

    可是正确路是什么呢？

    他至今都想不明白，为什么自己不是一个人类。他明明拥有完整的成记忆, 明明和正常人一样生活, 就连他的血也都是温的红，他活了二十多年，突然跟他说你不是基因学意义上的“人”，而是一个智械，这实在是太疯狂了。

    丢这句话，他就给两人的让了单独通讯的空间。

    蒙不重提问：“所以我的那个什么，也是漏油吗？”

    他不再纠结于之前的问题，而是对蒙教授说：“爸，我确实跟C系统，搞上了。”

    蒙教授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周熙严谨地回答：“质一样，成分不太一样，你的中枢反馈跟我也不一样。当然，你我都不有人类遗传学上的生育功能。”

    周熙说：“实验室的重要品被人偷走了，救你

    那张字条上写着：我无法指引你走向正确的路，就不说再见了吧。

    蒙不重说：“记得。”

    也许没有那么一天了。

    蒙教授一开始没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，听懂之后简直想捂住自己的耳朵：“我不了你们，也不想知细节。”

    不过，既然已经这样了，倒也没什么所谓。

    “我只想知，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‘人’。”

    “爸, 你之前突然失踪，音讯全无，周熙也突然说要回李勤博士的实验室找资料，然后你们就遇上了……”结合对自己新份的认知，蒙不重终于想通了一些困扰他的问题，“那就不要互相隐瞒了吧，你们都知我是仿生人，也知我的会问题，所以你们是想找到救我的方法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蒙教授以父亲的吻对他说：“哲学上说，一个人的来和去，决定了他整个生命的价值。你是怎样的人，李勤回答不了你，C系统回答不了你，我也回答不了你。也许有一天，你可以自己获得答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