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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十章

    她的睛里有不断溢的泪，所以她只能模糊的看见他倏然闭起，然后，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沉重：原来，还是错了么。

    她听不懂，也不再想去猜想他的意思，她偏过，漉漉的脸枕着膝盖望着窗外的夜，淡淡：你怎么会错，错的是我，是我不知廉耻的上了自己的亲兄。

    他沉默去。

    她似乎要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全一吐而空，我当然知不可能。我尝试过忘却和放弃，但我不到，我的睛里看不见其他男人，我想要的人，只有你。说完，她笑起来，抬起手迎向月光，我21岁，没有过男朋友，没有尝试过。所以我想，找一个像你的人，至少不抵，也许，就能真的把你放。

    她没有看见，他互相握的手连关节都发白了。

    她只听见他缓慢低沉的声音：卡萨帕不是好人。他斟酌了字，认真解释：英国的时候，我借用了他的份才把你救回来。他对于女的好，比较不太常规。

    不久前才听见同样形容词的她咯咯笑起来，用力一鼻，她扭回脸，凝视着他：啊，这么说来，我和他都是同一类人，我的也不太常规。她忽然想通了，反正也把话说透了，这也许是她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和他面对面相，不把他看个够，她以后一定会后悔的。

    他的眉要挤一个川字了，薄张了张，最终才：卡萨帕真不行。

    她忽然就觉得厌倦和疲惫，恹恹的靠在沙发里，歪着脑袋瞧他：他不行在哪里？你说过，但凡有人欺负我，你和埃里克、詹尼斯都会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。

    他不开，薄抿成了一条直线，显然并不想多谈。

    她勾了勾，故意很随意的笑：放心，我也没打算和他如何，不就谈个恋，上个床？我记得我16岁的时候就有这个目标了，现在5年了才找到个顺的，放过他，不知还要等几个5年。

    他显然很不喜她的吻，眉皱得更了，可却依然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