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棠顿住了脚。

    才迈一步的陈格，见她停住，他那一只抬起的脚，一时不知是该往前还是后。

    盛棠都不好再说，“你是今天第三个这么问我的人了”，这句话。

    陈格是个聪明人，在对上盛棠那熟悉的怜悯神之后，他恍然大悟：“秦川已经问过你了。”

    沉默即默认，陈格确定，自己是猜对了的。

    “我就知！”难得的，他脸上没有了笑意。

    盛棠却是不在意：“他就问一句而已。”

    陈格哼了一声：“就他，司昭之心。”更难得的是，他今天如此刻薄。

    盛棠也不蠢，她觉得自己该意识到什么了，所以她说：“你生什么气？总有一天，我也会是男朋友的，不是他秦川，也会有张川，李川……”

    这回，到陈格停脚步了，他静静注视了盛棠。

    察觉到他的停，盛棠只稍稍顿了一顿，就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“你知相线的，过后，就是渐行渐远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陈格没有再反驳她。也没有，再跟上去。

    走到一盏路灯，盛棠停了来，她转，往后看了一，空空的大上，光影所及之，已不见陈格的影。

    明明是自己主动要给他气走的，现在，她成功了，但不知为何，她心里和这条大一样，空落落的，好像有什么东西，被她丢了，忘了带走。

    十一眨就到了。

    陈媛媛天晚上就收拾好了行李，和前来接她的男朋友一起，回家去了；剩钱可和楚芳菲，留在宿舍里补觉；至于盛棠，她没有回应秦川的民宿之旅，她打算将整个假期，都献给图书馆。

    只是，和图书馆共度国庆佳节的计划，很快，也就被搁浅了。

    她匆匆赶到校医院时，陈格的室友蒋莫，正坐在了医务室外的塑料椅上，着耳机，翘着二郎，很有节奏地抖动着。

    盛棠不禁开始怀疑，就在刚才，电话里急急忙忙喊着，“陈格血要死啦”的慌张人，到底还是不是他。

    “哟，女。”在看到盛棠的时候，室友甚至还愉快地同她打了声招呼。

    盛棠更加确信，他是在逗自己玩。

    她转就要走。

    “哎哎，这是怎么的呢？”蒋莫赶摘了耳机，从椅上了起来，“你怎么要走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