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，都行。”

    陈格也就笑了：“那您是真厉害。”

    因为有布莱克夫人在，这个午后，并没有被陈格拿来睡觉打发，正相反，在和布莱克夫人的聊天中，他发现这是个很风趣的老太太，不仅对艺术有研究，就连表演，都能说一二。细聊之，他才知，原来布莱克夫人的先生，曾是好莱坞数一数二的选角导演。

    “大概他真的是光太准，当年追求我的时候，就说是对我一见钟了。”布莱克夫人说起这话的时候，也是抑制不住地笑。

    “我二十三岁的时候遇见他，到去年他过世，在一起整整六十年了。”布莱克夫人说着慨，“我年轻时候可从来没想过，自己会跟一个男人，在一起过六十年。就是现在，光想想，也觉得那是很漫的一段岁月了。”

    陈格由衷地慨：“我真羡慕你们。”

    布莱克夫人笑：“这没什么，我相信你和盛棠，会比我们更久。听说，你们可是一生，就认识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您也知？”陈格微微睁大了，向别人说自己的私生活，这可不是盛棠的风格。

    布莱克夫人笑眯眯，只低看了画板：“我以前被请来，只是照顾草，这一回，总算是对着真人了。”她又抬了，笑得眯成了一条，“还是个男人。”

    盛棠抱着超市购袋，腾一只手来拿钥匙开门，走公寓里，客厅却不见陈格的影。隔着纱帘轻拂的落地玻璃窗，映台上男人的影。

    她放了纸袋去餐桌上，走去通往台的门前，两手扶了门框，探去，就看见他正拎着小小的壶，给绿萝清洗着叶片。

    “不是都说了，不让你动的吗？”

    听见她的声音，陈格回过来，冲着她一笑：“我就站着，没动。”

    还学会狡辩了。

    “晚上想吃什么？”她也走了台里，查看一盆势喜人的芦荟，不等陈格回答，她就先介绍起了今晚的材，“我买了只，家里还有我妈上次带来的面，熬汤煮面，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陈格执着壶浇的手停了来，他侧看了盛棠，眉微抬：“你会煮汤吗？”

    这是在小瞧她吗？盛棠两只手叉了腰，抬起，冲了陈格说：“东西都是现成的，分量放锅里，加，定时，不就好了？”难还需要什么别的技巧吗？

    陈格忍不住笑，果然搞科研的人，就连菜，都恨不得拿量杯来，太死守规矩了。

    “还是我来吧。”他主动请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