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泣不止的江素律，他才稍微回过神，有些手足无措地把他翻过来，嗓音喑哑地安：“别担心，我没有永久标记你……临时标记三五天就会消失，不会有什么影响。”

    他和程博赡的婚礼还有十来天，什么痕迹也不会留。

    “破了，但24小时都可以避的，你一会儿去把肚里的东西来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江素律还是哭，不是标记，不是怀，而是结束了。这场结束后，他和程返就永远结束了，他以为自己可以抓到什么，然而结束还是来得太快。被烈的快反复冲击后，他的防线变得脆弱，他所有的绪也随之崩溃。

    “别哭了，你怎么那么哭啊，快三十岁的人啦，怎么跟个小朋友一样哭起来哄不好啊。”

    江素律还在程返的怀里，然而这样的怀抱也上就会永远失去了。

    程返动了动，江素律抓住了他，拖着哭腔嚷着：“别走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走，只是胳膊酸了。”至少今晚是可以留来的。

    “是舍不得我走吗？”程返轻轻着江素律的发，“那么舍不得的话，你和我一起走吧。你、我，还有我妈妈，我们三个人，一起去欧洲。我没什么能力，但是养活我们三个人还是没问题的。你也很好养，不是嘛？”

    程返总是这样，说些不负责任的话，他明明知江素律不可能走，却邀请他抛一切一起离开。他太不负责任了，然而又是他特有的一温柔，他从不让你觉得自己不够好，觉得被抛弃，仿佛他永远是你的退路，还随时可以去找他。

    江素律抓着他的膛哭声渐弱：“我好喜你。”

    程返收胳膊，心也随之被刀绞着拧了一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江素律断断续续又说了一些语义不清的词语，最后在咕哝中昏睡过去。

    程返搂着他一整晚，彻夜无眠。他想如果他能把江素律带走，像他说的那样，和他妈妈一起，三人一起去欧洲重新开始也很好。他不结婚，不要孩，但并不是说不能恋，不能有稳定的人和伴侣。如果那人是江素律，他突然生一就这么和他生活去也好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