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，想到程博赡会被迎浇上一盆凉，程返就不由得心舒畅。幸好今天的婚礼他来了，不然怎么能碰到这一场好戏。

    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，最后江素律说的是，他愿意。

    尽看不见江素律的表，但是他说话的语气，程返听得一清二楚。以他对江素律的熟知程度，已经能想象到江素律肯定红着脸垂着，羞赧、温顺而柔，仿佛会接纳你所有的无理要求一样，宽容地打开自己。

    这是程返看过无数次的模样，他没想到有一天江素律会对别的Alpha也展这副样，他几乎能会到所有Alpha在看到一个Omega这模样的同一心理——把他吃抹尽，完全占有，不留分毫。

    程返握手指，面目狰狞，连他自己也不清楚那猛然窜起，直冲的火气从何而来。话没听完，他立转走开。

    他快步走到，从酒店后门去。等到了空无人影的后院，程返攥的拳才松开，愣愣站了片刻，突然捧起肚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因为程返突然意识到，他的怒火源于江素律的欺骗，他觉得江素律骗了他。

    仅仅十来天前，江素律还那么绝望地需要他、挽留他，忍耐着羞耻烈主动地和他，搂抱着说喜他。程返没法不相信江素律那样真挚而烈的，所以他难过愧疚，到煎熬，甚至想不顾一切把他一起带走。

    他竟然会相信江素律是真的喜他？所以到底是他太轻信，还是江素律太善于蛊惑人心。

    只是他突然会想起，很早之前，在他还打算勾搭江素律以窃取FTG数据的时候，他也有过这样的错觉，认为江素律简单纯，会轻易被他搞定。结果最后无论是上，还是心智上，他都输得彻底。

    他差忘了自己陪江素律相亲的那些日了，差忘了江素律本质上是个没心没肺，只要是个Alpha就可以的O。所以江素律对他说的那些话是真心，回过来对程博赡的愿意也是真心，他不是没有，不过有些泛滥罢了。

    程返想，自己其实也泛滥，不过个个都是假意，而江素律的泛滥，对人人都是真心。

    程返抱着肚笑了十分钟，简直快要笑来泪，直到一个机人服务人员听到动静来到后院，在观察了他片刻后，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，它可以帮忙扫描检查一。

    程返对机人大吼了一声：“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