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告

    “还没有，东西还没搬完。”

    “别告诉程博赡我打算去欧洲的事。”

    江素律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得笔，端着杨昭给他的红茶小嘬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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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你到时别退租，我临时去住一阵，什么时候搬完让程博赡通知我一声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背过去，杨昭就促程返：“别吃了，快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住哪儿？”程返问。

    “暂时住在程博赡家……”江素律小声。他还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住在别人家，但很快意识到，这不需要解释。而且住程博赡家，也不是暂时，理论上，那也是他家了。

    “这可不是别人家，这栋房的继承人是程博赡，他说一句让谁谁就得。他肯定不会让你的，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杨昭和江素律也吃完了，正坐在客厅闲聊。杨昭在上次的婚宴上了一些朋友，每晚这时候张夫人都会给他发来视频请求聊闲天，今晚也不例外，他就和江素律告辞，就到外面去和张夫人闲话去了。

    “公寓退了吗？”

    晚餐结束，程博赡示意，程景曜跟着往书房里走时，对程返说：“你吃完饭也过来。”

    程返的语气不好，说的话也很难听，但江素律没有去细想这其中的缘由，他已经习惯程返偶尔讽刺的语气，听的时候就自动过滤掉了，只问了他一直关心的问题：“你怎么没有去欧洲？”

    程返瞥了一墙外：“我妈不愿意和我走。”

    几句无关痛的话说完，两人又只能相对无言，让人不适的沉默逐渐笼罩了两人，哪怕在这柔的沙发上也如坐针毡。但两人谁也没有挪挪位置，明明轻而易举就能避过前窘迫的局面，但谁都没有

    程返上前一步，把江素律回沙发上，在他对面坐，拧着眉看了江素律一会儿，直到他脸上开始现红，才勾起嘴角戏谑：“程博赡要是看到你这副张的样，还以为我和我妈趁他不在欺负你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对不起，我很少去别人家里客。”

    程返从他后背的方向走过去，踩在地毯上，没什么声音。江素律觉的有人来时，程返已经走到了他后。

    江素律回，抬起看清楚的脸时，莫名其妙开始惊慌，他脸上的神活像上课被老师抓包的学生。他赶把手里的茶杯放到茶几上，动作太大，褐红的来一，滴在了雪白的桌布上。他赶站起来，扯了纸巾去，说“对不起”。

    原本那两人走了，程返刚回来一胃，被杨昭这么一，他又没有胃了，推开碗筷，站起来往书房走。刚走到门，隐隐约约听见里面压低了声音，好似在争论。程返并不想参与那两兄弟的矛盾，转回客厅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时无言，程返翘着抱着胳膊，睛越过江素律看他后。江素律也偏看了看自己后，什么也没有，程返却看到了他后颈。江素律转回时，睛不敢放到程返上，只低看自己膝盖，余光可以瞟到程返的脚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