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鸥工作的医院门时，没由来的一阵张。他突然有担心，如果夏飞鸥也不是他找的人，那他该怎么办？自己这么突然现，会不会太唐突？为了给他这奇怪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，程博赡一晚上没睡好，尽他收拾得十分净利落，但底的灰还是昭示着他的张和焦躁。

    到了夏飞鸥诊室外，他的助手询问程博赡有没有预约，程博赡说没有，助手便给他安排了一个位置让他等着。

    程博赡直腰坐在候诊的板凳上，膝盖放了两盒心。他西装阔，肩线笔直，发全拢在脑后用发胶定型得一丝不苟，怎么看都不像是病人。

    助手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，遂问：“你不是来看病的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是夏医生的朋友？要不要我先去告诉他一声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我等一会儿吧。”他也不是夏飞鸥的朋友，贸然打断别人的工作也很不礼貌，想着这也许就是他寻找的人，现在只想尽量留个好些的印象。

    诊室的门只是虚掩上，从门里可以看见一条从桌旁支来的小和一白大褂的衣角，从那条笔直修的小就能推测对方的量不低。那个门里还断断续续传来一夏医生的话语，那声音是悦耳温和的，连叮嘱病人的注意事项都有一昂扬的味，听起来像是个很快乐积极的人。

    程博赡又重新去翻了翻之前的新闻，给夏飞鸥的镜实在是过于模糊，他一也能没看清对方的相，只能据一廓描摹了个大概。现在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真人了，兴和张让程博赡的脚尖一一轻轻着地面。

    预约就诊的人陆续到来又陆续离开，直到第四个人走了，时钟不知不觉间已经拨到了中午。夏飞鸥在里面伸着懒腰放开了声音：“小张，今天上午没有病人了吧？”

    小张把夏飞鸥诊室的门推开了一：“没有了，但是你朋友来了，等你一上午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朋友，我家小江吗？”

    程博赡听到了屋里椅拖动的声音，夏飞鸥站起来了，往外走。他也站了起来，整了整衣服。

    小张瞥了一程博赡：“不是江先生，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，卡壳的时候，夏飞鸥已经拉开了诊室门：“那是谁？”

    话刚落音，夏飞鸥已经和程博赡打了照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