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素律抬起，睛有些失焦，看了一会儿才哑着嗓喊：“程返。”

    仓库的自动安保级别还比较，除了程博赡指定的公司层，其他人需要特许权限才能。好在上次程返跟他们店来总调货，他的特许权限还没有过期，不用再去申请。

    这么理所当然的见面，今天是最后一次。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程返也觉得奇怪，江素律不是会迟到的人。

    AM仓库在地一层，占了整整一层楼，分区堆放着各成品和半成品。江素律应该是过去拿演示用的机人。程返直奔仓库而去。

    突然旁边一人撞了撞他，是他门1号店的同事。

    程返不好说他拉黑了江素律，本联系不上，只得说：“那我去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很不舒服吗？你有没有带抑制剂之类的东西？”程返说着去掏江素律的衣兜。他后颈的抑制贴早就摘了，程博赡也没有永久标记他，还让他独自一个人迎来了易期。真是个混。

    江素律哆嗦着，

    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，又加上雨天，大家的绪更不好。旁边的人也有些恼火地附和：“对啊，你联系一看是不是临时有什么变化，总不能让我们就这么没上没等着，大家都忙的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程返，怎么回事啊，都过十分钟了，‘老师’咋还不来啊？”

    程返一气，采用了最原始的方法，一边走，一边大喊江素律的名字。然而仓库里只回着他空的声音。程返快速在货架之间穿来穿去，不多会儿已经逛完了一半，没有看到人，也没有任何回应。但他肯定江素律就在这里，仓库的访问记录都是公开的，他来时翻看过了，上一条就是江素律，而且只有记录。

    层层刷脸，才终于到了这个层超过十米、一排排直通天板的货架上堆满了各货的仓库。这个仓库占地超过两千平方米，又加上密不透风的货架，要不是有自动导航，这地方勘称一个迷。然而自动导航仅仅能把人导向放置某货的地， 并不能帮他找到来寻找货的人。

    他从车间来，找了好几个人询问，确定江素律人已经来了，最后听人说是看他去仓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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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返直觉不太好。正当这意识的觉越来越烈时，他鼻前面淌过一丝非常熟悉的味。程返加快步，循着气味儿跑了起来。江素律的信息素越来越，到好像到了易期。随着程返的靠近，香味儿里甜腻的味也越来越厚。最后，他终于在仓库东北角发现了蹲在货架前、抱着自己一直发抖的江素律。

    程返忍这些烦人的气味，走过去蹲来推了推他：“江素律，你好像到易期了，你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你不会问问吗？”那人挤眉的带着玩笑的语气，“那不是你‘嫂’吗？赶跟他联系一。”

开。

    玫瑰香气像是漂浮在面的落，更轻盈也飘得更远，散得更开，而那甜到腻人的味则沉积来，沉甸甸环绕在江素律周围，像是用糖把他包裹起来。而现在蹲成一团的江素律，就像一块快要化的芝士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