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明知现在看到的江素律并不是真实的他，程返还是会因为他虚假的而心疼受伤，他对这样的自己更是火大。

    程返呼一气:“算了，那次你给我转了50万，我该找你45万，可是钱已经被我完了。等你孩生来，我们就两清了。”

    低声啜泣时断时续，只是那颗垂着的脑袋一直不抬起来。

    程返一往那边看，只有一条净细瘦的脖。那条脖大概除了自己咬过，就再也没人试图去永久标记过了。程博赡从一开始就是骗江素律的吧，险地让他怀，却又不标记他。那个王八。

    而旁边这人，在自己面前这么多招儿，面对程博赡那混就没辙了？就由着他欺负了？程返越想越火大，最后也不知是生谁的气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别哭了。不就是个孩，我帮你生来总行了吧。”程返烦躁。

    时断时续的啜泣不仅没有停止的意思，还逐渐连成了串，江素律哽咽不止，捧着脸哭个不停。

    程返的焦躁也在他的哭声中逐渐达到了峰，他把江素律的脸抬起来。到那双盛满了泪的睛时，他竟然有一丝的错觉，那泪汪汪看向他的目光竟然是怨怒的。

    程返愣了愣，江素律也上斜着撇开睛，轻轻一眨，一串泪珠落到程返手指上，浸到了他手心里。

    “我说你……别哭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跟我这儿哭什么，你去找程博赡哭啊，早跟你说过他不是好东西了，你跟他哭，看他会不会搭理你。”

    江素律哭得更厉害了，有些上气不接气：“对，对不起，你别，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程返原本心里还刺拉拉的，但再的刺也能给江素律这决堤似的泪给泡了。

    他把江素律往自己侧拉了拉，语气也柔了：“好了，别哭了，你不是有孩了吗，哭多了对孩也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，我知，我也不想，想哭，我停不来……”说着他“哇”地一声，大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的、他的隐忍、他的委屈，这一刻终于决堤，在程返面前，在这个罪魁祸首面前，他放肆地、痛快地、毫无顾忌地，哇哇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程返看江素律仰着脸，张大嘴，突然哭得像个挨了揍的小孩，仿佛悲痛加、伤心绝，程返也突然慌了神。他意识去抱他，江素律垂着手被程返拥怀里，哭声埋在他膛，闷闷地在车厢里回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