曦也問過似曾相識的問題，問她在實習時覺到什麼。

    「更正，她不是『我的』冰山學，然後呢？」她壓心臟到嚨的緊張，努力裝冷靜問。

    「欸，妳覺得我那些衣服該怎麼辦？」她問已經在衣櫃前幫她挑衣服的Emily。

    「是啦是啦，我當然比不上妳的冰山學，但妳也不想想，是誰在這陪了妳四年，為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。」Emily沒好氣的說。

    「欸我跟妳說，我今天回學校面試，妳的冰山學是其中一個面試官耶。」Emily像是要跟她報告似的說。

    人生無常，什麼都抓不住，所學的永遠不夠。當時的她這麼回答曦，至今，面對這個

    「我都還沒丟耶……」她說，有點心虛。

不能拒絕囉？」

    三

    「帶回去又不會穿到，很浪費。」她不想帶著大箱小箱的行李回去。

    在國，需要穿著禮服的場合很多，四年來，許多無法拒絕的舞會、晚宴，也讓她有了幾件現在不知該怎麼處裡的禮服……

    「妳的反應還真是跟她一個冷耶……她只問我國之後有什麼覺，對於在醫院看到學到的種種，就這樣。」Emily一五一十的告訴她。

    「還好，我四年來只跟妳吃這麼一頓大餐。」在回家的路上，她們並肩走在校園裡。

    「怎麼辦？帶回去啊！不然妳還想怎麼辦？」Emily不假思考的說。

    回到台灣一個禮拜，她什麼也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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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兩個禮拜後，她回到了離開四年的台灣。

    「當然不能！」Emily大聲的說。

    一直到Emily打電話來。

    「妳也沒幾件，四件而已！當作是在國待過的記憶，而且妳又知不會穿到了？寧可帶著，也不要哪天要穿的時候臨時找不到，那妳才會瘋掉。」Emily回頭看著她說。

    「好啦，我知了……」她無奈，只能答應。

    「妳是白癡。」她被Emily徹底打敗。

    曦為了她，第一次請假，在那個晚上，曦主動牽了她的手，在那刻，曦是她的，多麼驕傲的事。

    她點頭。

    「呃……也不用這麼認真謝啦，妳也幫了我很多，不然我可能真的畢不了業……總之，回去要快樂，好嗎？」Emily拉著她的手。

    「喔，好啦……」所以，需要打包的東西，又多了一項。

    「祺寶貝，妳resume丟了幾家啊？」Emily開門見山的問。

    ☆、第 3 章

    「沒啦，就忙一些瑣事，整理房，調時差什麼的，要開始丟了啦，不要那麼緊張。」

    「妳本是個衣架！真的很讓人嫉妒耶妳！」Emily轉頭跟她說，「妳如果穿這樣去跟冰山學上演人大重逢她一定沒辦法拒絕妳！」

    跟曦一起度過的一年多，只有一次，曦主動約她吃晚餐，她畢業典禮結束那個晚上。唯一的一次，已足夠她記一輩。

    就只找了房，整理了行李，找工作的事……她默默的抗拒著。

    跟Emily吃飯就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了。

    「什麼？！妳都沒丟？妳怎麼了？體不舒服嗎？要不要我去看妳？」Emily焦急的問，的確，一個禮拜什麼都沒，是真的不太像她。

    「是是是，謝謝妳，這四年。」她認真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