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定也会很难过的吧。”

    荣华闻言言又止：“陛——”

    乾德帝抬起手制止他，说：“好了，朕会好好跟璁儿商量，他若是不愿意走，那就是先帝气得从皇陵爬来阻止朕，朕都不会让他走的。这事你不就不用心了，朕自会保护好璁儿的。”

    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，荣华也知再多说也无用，只好垂丧气地退。他走到承光殿外面，看着阶梯白茫茫的雪地，想起这段时间小公经常在雪地上面玩耍，每次他跟乾德帝从御书房回来，大老远就能听到小公的笑声。等见着他们，小公就丢手里的雪球，被狐裘裹着像个白团一样冲过来迎接他们回来，他别提有多兴了。

    不知今后还能不能再有那样的日。荣华难受地叹了一气，恨只恨自己不争气，没取代了李良太监总的位置，不然也不会到李良来指手画脚。

    他不禁抬起手了发酸的角，不愿听到乾德帝跟小公商量的对话，就让小太监守着，自己回了休息的地方，逃避现实去了。

    乾德帝又坐在龙椅上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，才起回到殿，没想到刚绕过屏风，就跟赤着脚不知所措地站在屏风后的尹璁遇上了。看尹璁这个样，不知醒了多久，又有没有听到他跟李良的对话。

    尹璁其实在乾德帝去不久后，又被外面乾德帝跟不知谁的说话声吵醒了。他心里不安，想去找乾德帝，结果刚走到门，就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正大声地列举着他最害怕听到的那几个罪名。

    佞幸，妖孽，祸……不论是哪个，都是尹璁所不能承受的罪名，他最害怕的事是不会因为他付的真心而消失的，即使他已经很努力地帮乾德帝赈济难民，哄乾德帝批奏折了。

    他害怕地躲回了殿里，不让外面的人知他已经醒了，就躲在屏风后面，害怕地屏住呼，小心翼翼地听乾德帝跟那个人说话。

    听到乾德帝说会考虑让他搬承光殿的时候，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那样难过，觉像是什么期待落了空，慌得要窒息了。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觉，也什么都说不来。

    他就静静地站在屏风后面，也忘了要躺回床上，不被乾德帝发现他醒来偷听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