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德帝：“那璁儿怎么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，有什么心事不能跟朕说说看吗？”

    尹璁被乾德帝看得不好意思了，磨磨蹭蹭地在他怀里转个背对他，兀自缩成一团，却怎么也睡不着，心里总想着乾德帝为什么会抛皇后回承光殿陪自己睡觉的事。

    尹璁当然是明白的，就像他那个作为主母丫鬟的娘，被他爹迫不能反抗，被主母苛刻也不能声，只因为她是个丫鬟，不能为自己主。他作为尹府不受的庶，被他爹用他娘威胁，也不得不给乾德帝当男那样，这些都是不由己的。

    可是，这都是基于他跟他娘是没权没势的小人的条件，像乾德帝这样位权重一手遮天的人，怎么可能也有不由己的时候？他不明白。

    乾德帝听他这话不像是故意的，而是真心实意地在为皇后考虑，不禁哭笑不得：“朕回来了，璁儿难不应该兴才是吗，怎么还担心起皇后来了，难璁儿想朕去皇后那边吗？”

    乾德帝找到他放在被面的手握住，着他细瘦修的手指，幽幽：“这世界上有很多不由己的事，璁儿还小，也许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乾德帝被他单纯的神看得想叹气，地搂着他说：“璁儿不知，有的时候，自己手里的权力越大，就越是不自由。”

    等人们伺候好他们洗漱更衣，两人相拥着躺，床帘把床跟外隔开，多余的烛火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熄灭了，小小的昏暗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俩相拥而眠。

    尹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，黑黝黝的睛里满是困惑：“可是，皇后娘娘那么好，你们还结为夫妻这么多年，看起来还相敬如宾，夫唱妇随的，您怎么能不喜皇后娘娘？”

    尹璁似乎觉到了他的无奈，似懂非懂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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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尹璁被他说话时在自己耳边的气息得有些，就往枕偏了偏，小声地否认：“没有啊。”

    尹璁疑惑地仰起看向他，两只睛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明亮，像是在问他“难不应该去吗”。

    乾德帝觉得不能让尹璁一直误会他跟皇后的，免得尹璁老是钻角尖自己生闷气不理人，就抱着他跟他解释自己跟皇后的关系，说：“朕跟皇后，说是夫妻，更像是合作关系，并没有太多的。就算有，也不会是，平时只是逢场作戏，在人前维持帝后的表象而已。朕喜的是璁儿，这皇后也知，并且支持朕多陪陪璁儿，所以朕今晚压就没打算住在皇后那边，这样璁儿明白了吗？”

    且说众妃在晚宴散后陆陆续续地离开栖凤时，见承光殿那位小公还懵懵懂懂地留在皇后寝，不

殿走，边走边说：“既然璁儿要睡了，那朕就把璁儿抱回床上去。有好好的床不睡，睡榻上像什么样，一会又要说朕给委屈你受了。”

    乾德帝见他睡不着，就贴着他的背抱住他，低声问：“璁儿还在生朕的气，气朕没有早回来陪你吗？”

    尹璁心想我心事多了去，哪一件是能跟你说的？见乾德帝执意要问个所以然来，他就把困扰了自己半个晚上的问题问了来：“我听叶他们说，今晚您应该留在皇后娘娘那边住的，可是您却回来了，那皇后娘娘该怎么办啊？”

    尹璁被他自说自话气得翻白，想用脚踢他，又踢不到，脚丫在半空中无力地晃了晃，就放了，乖乖地被乾德帝抱回了龙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