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“咔嚓”一声门响。

    她骤然惊醒，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门。

    他看上去大约二十七八岁，材大，五官端正英，穿着带着机油的军绿T恤，沾着泥的仔，手臂挂了一件夹克衫外，手上拿着一个满是泥泞的公文包，似乎从哪里爬回来。

    叶思北愣愣看着他，他目光落到饭桌上，也是一愣，两人静默片刻后，他先开：“临时接了个活，去郊区帮人换了个胎，雨天事儿多，我不怕他们就得在那边过夜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”叶思北回过神来，赶起，“没吃饭吧？我给你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叶思北就端着菜又去厨房。

    男人站在门，犹豫了片刻后，他在门脱了衣服，将包里一份文件取来放在桌边的椅上，赤脚走洗澡间。

    她好菜，又添好饭，等在桌前。

    等了一会儿后，男人穿好衣服坐到她对面。

    他穿得是平时的衣服，一件蓝T恤，一条白休闲，半的发间凝着珠，顺着他古铜的肤一路落，到有几分。

    叶思北察觉不对劲，故作无事笑起来：“都回家了，怎么不换睡衣啊？”

    秦南没回她，看着面前的饭菜，平静开：“先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叶思北没有反驳，两人低吃饭，全程除了吃饭发的咀嚼声，偶尔现的碰瓷的声音，没有一。

    等吃完之后，她站起收拾碗筷：“你先睡吧，我收拾。”

    “等一，”男人的声音很平静，“我有些话得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叶思北停住动作，对方再调了一遍：“坐吧。”

    叶思北没说话，她隐约有了一预，好久后，她才回过来，缓缓坐。

    等她坐稳，对方也没声，在这似乎没有结束的沉寂里，最终还是秦南开。

    “叶思北，”秦南声音很低，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
    第3章 幻梦

    “这是我找律师写的离婚协议。”

    秦南从旁边椅上拿一份文件递给她：“房给你，存款一共还剩十万，我们平半分。你欠的债我来还，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，我们商量一。”

    叶思北不动。

    她目光从协议移到餐桌桌布的格上。

    这块桌布是他们新婚一个月时去十元店选的，她记得当时她喜的是蓝格，秦南喜的是灰，秦南问她要什么，她说要灰，秦南最后就买了这块蓝。

    秦南见她不接协议，便将协议放到了桌边。

    “今晚我就搬去，你等会儿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