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    他突然意识到，不是的。

    她说着要放弃，不叛逆，不对抗，不抱期待活着。

    可就是因为没有放弃，叛逆、对抗、充满期待，所以才会痛苦。

    她活着另一个从未放弃的自己，却用作为牢笼，死死困住她。

    “叶思北，”秦南不敢看她，他怕自己被她影响，他低，“如果你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，那就跟我去报警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秦南走上前，重新抓住她的手腕，拉着她到了门。

    这次他们两都没有对抗，叶思北走得跌跌撞撞，秦南只是虚虚一握，仿佛是到了对峙的最后一刻，谁都没有力气，谁都濒临崩溃。

    鼓起勇气走到门，秦南刚一开门，就看见叶念文站在门。

    他还穿着那件廉价的西服，单肩背着平时那个黑书包，书包背了好多年，一直没换过。

    他失去了平时一贯的笑意，仿佛是一瞬间大，静静和秦南对峙。

    没有人知他在门站了多久，也没有人知他要什么。好久后，叶思北沙哑声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楚楚说，夫把范建成打了，我就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叶念文勉笑起来：“听见你们在吵架，没好意思敲门。要不先去坐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让开。”

    秦南盯着他，叶念文没说话，他低，声音很低：“现在报警，胜诉概率很低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秦南猛地一掌抡过去，抓着叶念文的就将他在墙上：“这是你该和你说的话吗？！你一个律师你和你说这话？！”

    叶念文镜被打歪过去，他趴在墙上，因为疼痛轻轻息：“我不能让我去打一场会输的官司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她，你不是她亲人，”叶念文声音微颤，“你不心疼她会遭遇什么。从一开始，她就会被质疑。所有人都会问，为什么那天她喝酒，为什么那天她会在晚上门，为什么那天她会穿一条包裙，她和犯罪人是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会审视她的过去，她的家，她所有可能不端的行为，会说她刻意勾引，会说她陷害别人。如果这场官司赢不了，别人就会说她仙人、索钱未遂、小三上位，甚至于不当职业。”

    叶念文一边说，一边看着旁边站着的叶思北，他红着，努力让泪不要来：“我理解你的愤怒，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离婚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不能，看着你毁了我。”

    秦南没有说话，叶念文也没有再动，叶思北注视着叶念文的睛，一瞬之间，她突然就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