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劝说的话，一时就变成了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
    “就有，”黄桂芬避重就轻，“躺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
   “念文工作没了。”叶领沙哑开，“你妈这些日，每天不吃不喝的，门也不敢，楚楚丢了工作，现在念文工作也没了，房才刚买，拿什么还呀……”

    赵淑慧声音很平静，仿佛已经预知到她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叶思北，她起关了门，叶领和叶念文吵架的声音瞬间小了很多，她坐后，也不知该和黄桂芬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别说这些，我会想办法，我又不是废了！”

    “那我弟为什么会被开除？”

    她轻唤，黄桂芬看着窗，低低开：“把门关上吧，太吵了。”

    叶思北缓了片刻，才冷静来，她转了屋里，一去就听见叶领在和叶念文算账：“家里买房得空的，你每个月要还房贷、还你的钱，爸妈又没什么退休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别省钱，去检查一。”

    叶思北起拳：“上次警方和你说的还不够吗？！”

    “最近啊，我总在想，我怎么就生你这么个女儿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弟的事儿，”叶思北咬牙，“是你的对吧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秦南走到她后，取走她手里的手机，声音很轻：“先去看看妈吧。”

    黄桂芬没理会她的呼唤，声音里带着慨：“从小就不听话，什么都要和念文争，声声说我们不公平，大就往外跑，把你

    赵淑慧滴不漏，但语调中，叶思北却莫名听几分嘲讽：“你弟是谁？他怎么了？你打电话给我什么？我是被告家属，咱们不该有联系。”

    黄桂芬不知是因为没力气，还是其他，说话异常温柔，叶思北抬看她：“妈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在报复我是吧？”

    “够了啊，”赵淑慧漫不经心，“我不是没联系你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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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妈。”

    没有人说话，叶思北径直开：“赵淑慧，是不是你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啊。”

    叶思北没回声，她转过朝外走，拿手机，快速翻找之前的陌生短信的号码，拨通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是没吃过丢工作的苦！当年我丢了工作……”

    叶思北低，颇有些狼狈。黄桂芬也没多说，她想了想，声音很轻：“你啊，不当家不知盐米贵，大手大脚的。”

    叶思北没说话，她听着赵淑慧的声音，有那么一刻，她脑里所有的底线、所有的原则都近乎于崩溃，她握着电话，一句话都说不来。

    过了好几，才开：“你今天怎么了，怎么不去医院？”

    这个号码已经许久没给她发过信息，可能是不知她换了手机号，又或者是因为上次警方训诫，叶思北站在门，听着电话一声一声响，过了一会儿，电话接通。

    “你问你弟啊，”赵淑慧说得理所当然，“你问问你自己，你们错什么了，为什么他会让人开除啊？”

    叶思北假装没听见，她穿过客厅，走主卧，搬了个凳坐在黄桂芬边。

    叶思北听着，她嘴轻颤，旁边叶领继续说着：“你妈受不了了啊。思北……家里熬不住了，真的熬不住了啊。”

    叶思北说着，就想着，劝人别省钱，那得她钱，可她现在也没什么收，她也不好拿秦南的钱来带她看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