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记录。

    没有记录。

    “肯定是范建成……”叶念文握着手机喃喃分析，“他开车带着我到了小区门，然后用我的手机发了信息再删除，电话也是，也是他打了又删了！凌晨的时候，我已经没意识了。”

    “信息我没给警方。”

    赵楚楚垂眸：“我一开始就想，叶怎么说，我怎么说。她说没意识，那就没意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改？为什么说安全的事儿，不是你告诉我的？”叶念文不愿相信，他盯着赵楚楚，“你撒谎，你肯定在撒谎！”

    “我最近总在梦，”赵楚楚没理会叶念文，她看着叶思北，她想，这大概是这里唯一能明白她的人，“我梦见我们被关在一个笼里，有好多人用、用利刃在外面戳着我们，让我去咬你，让你来咬我，他们说我们都是罪人，犯错了，所以受到惩罚。”

    赵楚楚神有些恍惚，叶思北注视着她憔悴的眉。

    她并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，可她却和她一样，剪了发，洗净指甲，穿着袖，素面朝天。

    “我总在想我错什么，我不该当销售，不该去酒局，我该给家里人打电话，该把你留来。我每天都在问，我为什么没这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会相信别人，为什么害怕打电话给家里人，为什么想多挣一钱去当个销售，为什么把你放在车上，为什么，不能持到最后？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能这么坏？”

    赵楚楚了眶：“可我真的没有勇气当个好人。这个世界当个好人太难了，我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我自私，我放纵，我丧尽天良，”赵楚楚低，“可至少，这样我能活得好一，大家都这样，我也就这样吧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”叶思北看着她的睛，“那天晚上，其实我不该没有意识。”

    赵楚楚：“你喝得不多，分开时候，你也只是话多，兴奋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觉得我撒谎呢？”

    叶思北反问，赵楚楚没说话，叶思北了然，只说了声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赵楚楚扭过，她克制着泪，不敢看叶思北，叶思北想了想：“还有一些事，你不说，是打算一辈都不说了吗？”

    赵楚楚一僵，好久，她僵着声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叶思北明白她的意思，她，转看向旁边的叶念文：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