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想等颜珞飞亲告诉他，可现在看来，或许连颜珞飞自己都对当年的事一雾。

    而颜珞飞对于那场大战的记忆，只剩零星的碎片。

    他记得同门老对他说了“对不起”，然后便对他挥动了手中的剑。

    天仙门派去应战的修士有足足五十人，可最后活着回来的，包括门主在仅有三人，带回四十六尸骨。

    因为太过惬意，不需要睡眠的他竟就这么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当年，尊世，统领众意图称霸人界，各大修真门派纷纷派弟前去应战。

    他想知颜珞飞究竟为何堕，想知五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靳无尘连睛都没眨一，脱而：“我答应过他，只要他不伤人，我便不会让任何人伤他。我说到到，即便是拼上我这条命，我也会护他周全。”

    而那个尊，也在那场大战中销声匿迹，再无音讯，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。

    他记得他杀了好多，的血飞溅到他的上，竟和人一样是的。

    早在得知颜珞飞堕的那一刻，他便是心痛的觉多过了所有。

    “那你有没有想过，倘若你因此误了自己的修炼，修为被他超过，到那时，就算他想为祸人间，你也奈何不了他。”风炽羽说着，换上认真的语气，“若是如此，他闯的祸，你也有责任。”

    “好一个问心无愧！”风炽羽说着，就像发现了什么，忍不住大笑了几声，“你的该不会就在他的上吧？只要护他周全，你便问心无愧？”

成少年后，举手投足间少了几分威严，多了几分玩世不恭，语气里也带上一丝痞气，说这话的时候比起嘲讽，更像是随调侃，“倘若哪天，整个修真界都知了他的存在，要联起手来对付他，你当如何？”

    唯一失踪的那人，便是天仙门的门大弟——颜珞飞。

    “那你可真是……大有。”风炽羽“嘶——”了一声，也不知是被靳无尘的震撼到了，还是单纯觉得不同，没有继续聊去的必要。

    他记得他对靳无尘的执念，记得自己后，被心一次次玩、戏耍，时而沉沦、时而清醒，一边愉、一边痛苦，那随着一同撕裂的觉。

    翌日清晨，他被窗外的光唤醒，懒懒地睁开睛从床上爬起

    ——这是靳无尘对当年那场大战的了解。

    “看来，在你里，你的大师兄不是加害的一方，而是受害的一方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靳无尘还是连睛都没眨一，非常平静地回应：“我不求一切随心，只求问心无愧。”

    他记得自己被困在气里，被一次次撕裂重组，受着极致的疼痛。

    正因为经历了这样的苦痛，他的意志相比别的更为定，不易走火，同时对靳无尘以外的一切都没什么太大的求——光是能安静地躺着，已是他莫大的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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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靳无尘没再回应，转看着颜珞飞所在的方向，抿了。

    “不，救死扶伤，这才是我的。”靳无尘纠正，“但我不只救人，我也救妖、救。倘若妖无错而人伤之，我亦救之。”

    没有哪个修真之人会无缘无故地堕，更不用说是他大师兄这般闲散懒慢之人。

    突破婴期，打破气，重回人界的那一刻，是颜珞飞这五十年来最畅快的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