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就死了。

    万幸他是修，拼尽全力为自己炼制了一个，护住了自己的灵魂和金丹。

    哪怕最后的最后，金丹还是因为支撑不住而碎裂，至少他活了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变成人，用了多少年？”颜珞飞忽然问。

    “多亏主人将灵魂之力分于我们，让我们早早地育了灵识。有了灵识之后，我们便认为自己也有人形，其实早在主人堕之前，我们中的大分便已经能化形了。”蓝溪回应，“可要明确的一是，能化形并不代表我们有了真正的人，我们看起来像人，可还是有许多地方不及人——我们之中，有人不分善恶，有人不懂喜悲，有人不知冷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他顿了一，然后继续：“就说不杀，主人别看不杀现在有|，五十年前，他也什么都不懂，否则，他早便化形阻止御妖门了，而不是等到一切无法挽回之时堕屠城。他醒悟得太晚，主人本就是人，不会比他更晚。”

    颜珞飞承认，听完蓝溪的这段话，他的心好了许多。

    希望渺茫，总比没有希望来得好。

    他抬起一只手看了看，这肤的质、这掌心的纹路——这，绝对是他几百年来炼制的最杰作。

    他怎能对自己的最杰作没有信心？

    气里没有别的材料供他炼，整整五十年，他就是靠炼制这过来并突破了婴。

    可以说，这不仅是他炼制的最杰作，还是他的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虽然他忘了这究竟是用什么材料炼制而成？

    他自己的尸？

    呃……

    总觉得没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“罢了。”颜珞飞放手，背过去，“刷——”的一甩开手中的却邪扇，“我就不信，等我手里这玩意儿有人形的时候，我还不能变成一个真正的人！”

    说罢，他没给蓝溪回应的机会，用扇拍着自己的走了。

    蓝溪看着他的背影，无奈地笑了笑，正打算跟上去，忽然想到了什么，转踏颜珞飞来的那间房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不杀正捂着小腹躺在房间里，失神地睁着睛，很明显自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