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四里草半尺，哪儿有什么死人。

    李敛笑嘻嘻地随他起，张和才转慌：“不是有死人吗？尸呢？”

    李敛：“我骗你的。”

    张和才憋了一憋，尖声：“那你嘛来了？！”

    李敛耸肩：“我逮蝈蝈来着。”

    张和才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实在忍不住，伸手拧了拧李敛的耳朵，恨恨：“逮蝈蝈你就去逮！你在这儿蹲这些时候儿什么？”

    李敛扒拉掉他的手，耸肩：“我本来要逮，结果教你这只公打鸣，吓跑了。”

    “嘿——你他娘的——”

    “张和才，你骂谁！”

    “骂的就是你这小王八羔！”

    二人好了连半盏茶都没有，瞅着就又要起龃龉，不远忽传来一个男声。

    “————”

    那人边喊边跑来，二人扭一看，是之前那摆酒摊的。

    停了气，男和气笑：“，钱给你。”

    李敛上打量他，挑起眉。

    “什么钱。”

    男：“方才你拿了我家两坛烧酒，给了一钱银，我家化不开，还未找钱你就走了，现将要收摊了，我婆娘化开了铜儿，叫我寻你，这是找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话落递了一串钱给李敛。

    李敛：“我走了就是不要了，你不必拿来给我。”

    男忙摇：“不得行不得行，我们小本生意，诚字当，一坛酒有一坛的价，您且收着，常来光顾就成。”

    又：“，你得收了，要你不拿，回去我婆娘得数落我一路。”

    李敛闻言轻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她拎着酒坛，也不伸手，只冲张和才抬抬，：“钱给他。”

    男遂将钱给了张和才，走了。

    银收归收了，张和才擎着那钱，却怪：“你的银给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李敛蹙了眉，一个不大好看的困惑的表。

    “什么我的你的？”她，“我的不就是你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顿了一顿，她又：“对，我拿不住钱，左右都给你罢。”

    话落从怀里掏个皱的油纸包，递给张和才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望着那纸包，一时之间，张和才说不一句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