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念樟笑容凝固，送烟的动作也在半收停。

    他任凭指间空燃了会儿，直到草灰坠落，方才想起要给一反应。

    “别总用这招激我，包括上次那个学生，还有什么alex之……听得次数多了，只会让我认为你很幼稚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很幼稚呀！”罗生生无谓，“不妨和你摊牌，其实我确实骗了你。本没什么alex，这个名字是我胡诌的，我和尹良辰的关系也很净，甚至分开这段时间，我还因为忘不了你，无论还是，全程都是空窗的状态……那天你在我家翻的安全，是观棠吵架时，你拆封的；避药是因为当晚你不带，我于正常担忧，隔天去药店买的；包括这个家，也不是我嘴里那人来人往的状态，甚至除了你，压就没其他男人来过。”

    她的这段坦白，来得十分突然，突然到让程念樟呼的起伏，可见地开始变作急促。

    他当就像个未经世事，被告白冲昏了脑的少年人，愣愣看着她，顿时丧失了所有算计与筹谋的能力。

    “生生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想说他也一样，但话到嘴边，仍是没能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怎么，我们……换个话题吧。”

    他伸手过去，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安抚的弧度，试着握她掌心。而罗生生见状，则将双手缩台面，亦不惧闪躲。

    “我还没说完呢，说完再换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想说什么？我都听着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说，我刚才讲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，卸掉心里这层枷锁，我发现有些决定，实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。昨晚我和季浩然睡了，他现在的团队应该还是归你在吧？我想这件事可能会涉及到善后，有必要让你知清楚，如果后续产生什么经济上的损失，就算再困难，我也愿意分担掉一半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睡了就睡了，你有什么证据？”

    程念樟红着佯装好笑，他知这掩耳盗铃的问话很蠢，但他忍不住。

    他想，只要她拿不证据，那他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。人生总有自欺欺人的时候，即便偶尔陷落，偶尔装傻，偶尔让步，为她……也是值得。

    “哎……”罗生生叹气：“这事你居然还要我来给你证据？以前我说和他没睡你不信，现在真上床了……你又不信。是不是次我再找他，还得邀请你程大制片在旁观，才能让你不认死理？”

    “啪！”

    男人掌风落，重重砸向台面。

    “我刚才说过了，别用这招激我！”

    “没激你，我讲的是实。”罗生生平静拿手机，大方置于台面，输180318解锁，程念樟记得，那是他们分别的日期，“不是要证据吗？我现在打季浩然电话，你别吱声。”

    对桌不及拒绝，她已经开微信，朝“飞天小女警”拨去语音电话，同时了免提。

    季浩然没有晾她，速速接起——

    “罗老师，打我电话是有什么吩咐？”

    “你在路上？”

    “在，怎么？是要我回来吗？现在还没开远，要个路才上架，你有需要，我随时可以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