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答。

    沐兮随着衿的问话了，轻语答：“有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如果沐姨心的人老去后，沐姨可会想过抛弃她？可会不再喜她？”衿的问话直接，语气却是极为柔和的。

    沐兮闻言一怔，似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，一直以来不愿于真面目面对瑶光，有一分原因也是因为怕这副残缺的与面容，给心的人带去负担。可是，如果换成是瑶光变成了这样，那自己呢？自己又会如何呢？

    苍老面容的女，蓦然轻笑了一声，衿闻声转过了，看向沐兮的眸中有着一丝诧异。但是，只是刹那的犹疑，一刻面上竟多了一份豁然。

    随着沐兮的笑声，衿的面上也勾起了笑意。

    “我们回去吧！时间不早了。”沐兮撑着拐杖要起，衿扶住了沐兮的手臂，搀扶着她继续向前行去。

    随着西边勾起了一紫霞，这外表一老一少的两位女，也回到了草原之上，已准备燃起篝火的人们，在堆堆篝火前奔波，衿将沐兮送到了毡房外，临离开的时候，衿蓦然问：“沐姨——其实衿已经知休歌她不会回来了……只是……只是……呵呵……没事了，我真的没事，我知休歌无论在哪里都会惦念着衿的，就想衿同样想着休歌一样。其实，这样也好的……”女的面上显来久违的笑容，这不像这几年的笑意，看上去更像沐兮初见衿那次的笑容。一淡紫衣裙，外搭一件青竹图夹棉小坎肩，脚一双酱红小靴。站在那纯纯的、静静的，像一朵苞的芙蓉，纤尘不染。

    沐兮第一次觉到了这张人面的不便，想要回已衿一个笑容，却是怎样都不会显来的。只好伸了那张依然如少女般纤细、白的手掌，轻轻地拍了拍衿的肩，对着女了。

    看着衿远去的背影，沐兮却是没有回到自己的毡房，向着不远望去，那与她中间隔着三四毡房，目光落在了那里。

    良久的注视后，拐杖重新被提起，转向前缓缓落的同时，踉跄的步也随之跟上。

    早已习惯了沐兮来的守卫，没有对沐兮去的举动任何阻拦，只是微微的颔首，沐兮已掀帘走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