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章

    郑灿哭了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哭？

    珍珠大小的泪不受控制地往掉，不轻不重地打在倪渊的脸上，然后慢慢沿着他的脸廓落。

    他觉不到泪的度，也看不懂郑灿的神。

    明明泪个不停，可她脸上更多的是茫然和惊慌。

    他小心翼翼地伸手，离她的脸颊还差一毫米的距离，顿住了，见她不抗拒，他才敢抚过她的脸，替她拭去泪。

    当手掌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，她脸颊的细质，还有浅浅的温，让倪渊忽然觉得心的空虚一就被填满了，此时此刻，他才重新受到那真实，他的灿灿真的在他面前活生生存在的真实。

    不是幻觉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哭？他在心底酝酿了好久，最简单的五个字都要琢磨许久，生怕说错了，生怕哪个字语气不对，惹她不兴了，她就消失了。

    明知这个想法很不切实际，他就是不敢大意，他不能再失去她了。

    郑灿摇。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，看到这男人，一刻的熟悉和眷恋充斥在每个角落。

    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摸着他的脸，一时羞得要把手收回去的时候，男人疾手快就钳住她的手腕，阻止了她的动作。

    倪渊

    我不想看到你哭。我会对你好，一辈都对你好，所以不要哭，好不好？

    后面近乎祈求的话，他只能藏在心里，要是现在说来，恐怕会吓坏她。

    他的话像火落在她肤上，疼痛的后就熄灭了。

    她不懂他为什么要把话说得这么卑微：我、我不知就很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