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

    “男人在外，少不了逢场作戏，忍一忍，他还有心回家就行。”

    陈雅琴躺在摇椅上，手有一没一地挥着蒲扇，对着天空幽幽念。

    女人虽然年过半百，但看上去与三十多岁无异。与其说是岁月宽待她，倒不如说这是用金钱堆来的效果。

    郑灿站在一旁，双手温顺地放在前不安地缠着，，表示明白。

    “你别跟他急，男人不喜总是发脾气的女人，顺着他就好。”陈雅琴说这番话的时候，并没有看向儿媳，蒲扇在她手里摇啊摇，拂起她额上的碎发，发丝在光闪银白的细光，冰冷又刺。

    倪渊每一回闹绯闻，陈雅琴总会对她说大理，无非就是叫她忍，再忍，忍不住也要憋去。

    郑灿已经听了无数次，早已熟记在心，再次听到，耳朵和脑都已经麻木了。

    每一次重来，她都期待会有一微妙的改变，期待会变好，可惜，带给她的只有一次次伤害和无尽的失望。

    看到那些照片，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伤心，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，那是她能预料到的东西，她早知的。

    就像沙滩上堆的城堡，随时会被海浪推倒，她再怎么努力维护也没用。

    平静是漫天的沙尘，每次来袭都会在她心上铺一层细沙，渐渐地，她的心就成了沙漠。

    “回去吧，张婶应该准备好饭菜了。”

    正当陈雅琴作势要起的时候，郑灿适时过去搀扶她。

    回到屋里，餐桌上的碗筷被放得整整齐齐，等待主人的落座。

    倪海和倪渊正好也从楼上来，倪渊见到郑灿，一个箭步上前就握住她的双手，目光急切：“灿灿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陈雅琴瞥了儿：“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。”

    倪渊也清楚现在不是解释的好时候，牵着郑灿的手来到餐桌前坐。

    倪家的晚餐时间很冗很难熬，倪家父母都是不苟言笑的辈，餐桌上鲜少有说说笑笑的时候，聊的最多也不过是倪海过问儿公司的况，倪渊照实回答罢了。

    倪渊或许是担心她生闷气，给她夹菜的次数更频繁了。

    郑灿苦笑，也许婆婆说得对，那事，丈夫还会哄着你，给你解释，这是最好的结局了。

    这一整天来，郑灿都没有说过几句话，倪渊在回去的路上，还不断给她解释。

    “那晚是她突然抱住了我，我拉她厕所也没有发生那档事。”他说得很笼统，但郑灿心里很清楚。

    他说没有，那之类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