侄孙，少数知宝荟山真貌的普通人之一。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生活，霍意为人又认真，对他们总是恭恭敬敬，宝荟山的妖们没重要的事不会去打扰他。现在霍意找来，肯定是有正事。

    纪萌耽误的时间比预计的短，送走霍意他小跑着去休息室，快到门时放慢脚步，然后在被秦方越目光锁定时停。

    秦方越刚喝完杯里的，见到纪萌他站起来：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太久没见面，太多话在心中跃，腔，到空气中舞，挤得人嘴张不开，只能相互笑笑。

    纪萌故作轻快，边转边说：“走，去吃饭！”

    他带着路还是忍不住回看秦方越，发现秦方越还着喝空的纸杯。

    “你很渴？我再给你倒？”

    “在电梯里？”秦方越挑眉。

    纪萌这才意识到他在问话的同时当先走了电梯，电梯门正在合上，映他的傻样。

    嗯，秦方越个纸杯的样也傻的。

    僵的空气被敲碎很多，两人说话都自然了，简单商量之后选了家附近的餐馆走去，坐窗边——纪萌不去包厢，说要自然风。

    菜很快上来，有糖醋排骨，纪萌吃着心想比阿越的差远了，就听同桌人说：“霍先生叫你叔叔？”

    还是问了啊。

    纪萌准备了好几个话题，五兄弟的、刚才那几个小姑娘的、选秀拉票的，都很轻松好玩，敞开来说两顿饭的时间都打不住，秦方越还是先问了霍意。

    是他他也问，纪萌想。

    你认识一个朋友十七年，曾经是最亲密的兄弟，现在也把对方放在重要位置，他知你几乎所有的事，你却连他的来历都不清楚，你会不会怪他不够朋友？

    秦方越没有责怪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不熟悉霍意，但知这个时不时就在公众场合脸的人。在休息室，他回过神来想，他岂止不确定纪萌是不是喜可的女，他不确定的事太多了。

    纪萌不擅撒谎，也不愿欺骗朋友，少年时秦方越问到他有些神秘的方面，他只说“以后有机会告诉你”，秦方越就压所有猜想，再也不问。

    来自什么样的家、有什么样的社会关系无法定义纪萌，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往，秦方越很时间都是这么认为的。

    直到他察觉自己的心意，为可能有的阻碍准备，却也只是暗暗努力。

    直到他想拉住的人越走越远，他想更一步却无路可行，想回到从前都困难重重，他才发现前有一堵一直被他忽略的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