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门边，有些尴尬地应了声：“……哦。”

    苏纶云又：“人都睡了，你还不走？”

    裴褚默默再瞟了虞安安：“那您？”

    苏纶云清咳了声，“这不，她一个小女孩，晚上睡觉肯定会害怕的。我等她睡熟了再走。”

    裴褚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8、黑

    第二天。

    虞安安睁开就看到了杵在她旁边的裴褚。

    但周围的环境却好像，跟她睡之前不太一样？

    虞安安懵懵懂懂地环视四周：“呜？”

    鱼鱼怎么到浴室里来啦？

    裴褚见她睡醒，松了气，把自己托在虞安安脖上以防她溺的手拿开……虽然他也不知人鱼会不会溺。

    裴褚把自己已经在温里泡得发白的手藏在后，然后小声解释：“我今天早上找你的时候你的鱼尾来了，就把你挪到了浴缸里泡着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裴褚又瞅了瞅虞安安安安静静沉在浴缸底的蓝盈盈鱼尾，终于把自己纠结了一早上的问题问：“你、你想不想回到海里去啊。”

    其实早上裴褚来找虞安安的时候还没真想这么快就面临这个问题，但，当看到虞安安在被底翘来的一尾鳍的时候，他就意识到他没资格求虞安安跟他一起离开海岛了。

    虞安安微愣，然后歪歪脑袋：“还~？”

    虞安安不懂香香人类怎么忽然就说起了这个。

    她甩了鱼尾，尾鳍拍在浴缸上，“啪嗒”一，溅起小片的。

    虞安安从破壳之后就没在大海里待多久，因此对海倒是没什么执念。

    “是大海。”裴褚犹豫了一，然后蹲，伸手，轻轻摸了把虞安安的脑袋。

    漉漉的。

    但不影响发的顺。

    手好。

    裴褚木着小脸想，但估计也就摸这一次了。

    小人鱼怎么可能一直在岸上生活呢。小人鱼总是要回去大海的。

    虞安安仰起小脸，后的鱼尾把拍得“啪啪”响，更不懂了：“嗷？”

    香香人类在什么？为什么要摸她脑袋？

    只一，裴褚就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还不等他再开说些什么，就见虞安安就也试探着一手扶住浴缸，伸一只小手，搭上了裴褚的。

    裴褚微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