挣扎着。

    沈墨不曾与人共眠过，未曾见过这般梦魇之态，看着怎么都叫不醒她，沈墨颇有些不知所措，又听着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要打我，不要打我，那柔弱可怜的模样让沈墨不觉心，便靠过去温柔地拍着她的背，顺着她的话，轻轻安：“不打你。”

    未想这招还真有用，白玉顿了，而后渐渐恢复平静，睡梦中还委屈了句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沈墨微松了气，想到她在梦中还能接他的话，不禁觉得有些逗趣，刚弯起一丝弧度，却见她一鼻，一撇，“我好疼，好疼。”声音带着的哭腔，看起来委屈又可怜，像个小孩。

    这孩是怔了。

    沈墨从来未见过她哭得这般厉害，想到她可能在梦中遭遇了可怕之事，修眉一凝，心莫名有些发，她的，柔声细语地哄：“不疼，过药了。”

    白玉在梦中听到一温柔悦耳的声音，鼻尖是熟悉的温气息，很有安全，仿佛有人在陪伴她，上竟不疼了，边浮起开心的笑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沈墨不觉晃了神，总觉得她这笑容令人到有些心酸，让他想抱她，给予他所能给的全温柔。

    直到那人儿怕冷似的主动向他贴来，而后整个小柔的钻他的怀中，沈墨才回过神，手意识地伸过去抱她，却突然有所顾忌似的滞住。

    他眸中不过片刻的纠结，便无了绪，清清冷冷，最终，他只是伸手，轻柔地拨开粘在她脸颊上的青丝，将它挽至她的耳后，又不自觉地碰了碰她的脸，才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沈墨低垂着眸，定定地看着她，中却有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怜惜。

    次日，晨曦微。

    被白玉折腾了一宿，好不容易睡了两三个时辰的沈墨再次被扰醒，他是个养尊优的贵公，自小睡的是床榻，哪里躺过破席？也不知是否为心理原因，他觉上很，仿佛浑都爬满臭虫似的。

    饶是他再善于控制绪，此刻还是忍不住沉了俊脸，心中有些烦躁。

    然不等他烦躁太久，他忽想起什么。

    他不是一个人睡的。

    沈墨往昨夜白玉躺过的地方看去，那里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大概是受环境和睡眠因素影响，一向明的沈大人这一刻脑突然有些不大灵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