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条街是京中了名的销金窟，温柔乡，曾有风人士为此街题了词：街柳巷，绣阁朱楼。家家品竹弹丝，调脂粉。黄金买笑，无非公王孙；红袖邀，都是妖姿丽。正疑香雾弥天霭，忽听歌声别院。总然学也迷魂，任是真僧须破戒。①红袖坊应该要到了，沈墨眉微蹙，不觉望向窗外街景，算计着去红袖坊还有多少路程，掩在宽袖中的修指尖不觉曲起，在膝盖上轻敲着。

    一阵夜风，只觉一惹人醉的脂粉香气，沈墨心微了，看着她被月浸染的柔和侧脸，终于忍不住轻声唤：“白玉。”

    白玉正手支着香腮儿，欣赏着窗外风景，闻声懒洋洋地回眸，“嗯？”

    沈墨微笑：“你前几日送来的书籍，我看过了，只是想不通你究竟是何意？白玉可否为我解答一二？”想到书上的容，沈墨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白玉愣了，随后心里嘟囔了句，就是书面上的意思。

    仗着车厢光线昏暗，白玉眸中闪过一抹狡黠，声音略显暧昧：“大人如此聪明，怎会猜不来？”

    沈墨本没有龙之好，虽见多识广，红颜知己颇多，却是初尝，唯一的验还是来自白玉，哪里知晓她送书的弯弯绕绕，而此刻听着她暧昧的语气，更是想差了她的意思，一时只觉得心加速，俊的脸隐约发红，他声音低了几分，怕是外边人听到似的：“你喜那样的方式？这两日我有琢磨过怎么去，你若喜，我可以与你尝试一。”

    沈墨博览群书，知晓男女之间的各方式，他悟亦极，将纸上知识化作实际行动，于他而言，易如反掌。

    沈墨本想以礼相待，然如今既然决定同她好，有些话也就没必要再避讳。

    白玉闻言只觉有一气直从脚底板窜至，的俏脸差没红得滴血，这男人竟能如此一本正经的说着如此轻佻的话来。

    而且从他的话中，他之前没与男人有过那事？难不成真是自己误会他了？

    白玉一时又羞愧加，正不知如何回答，忽听外边一声“吁”，车停，车夫在外边喊：“大人，红袖坊到了。”

    白玉顿时如闻天籁，连忙起，低眉顺，毕恭毕敬地说：“多谢大人一路相送，大人慢走。”

    白玉刚抬脚走，想了想又认真谨慎地说：“大人，家方才说的话是真心的，并非在与大人置气。家仔细想过，大人乃朝廷命官，才华盖世，而家不过一舞姬，中无墨，一云一泥，家自是与大人不相称的。大人只需一招手，便会有大把女人争着抢着投大人的怀抱，大人是不缺家一个的，因此大人就把我之前说过的话当个笑话来听吧。大人如果今后依旧愿意以礼相待，此为家的荣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