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楚文轩却一直笑着定定看她，把绿云看得香腮绯红，心神一恍惚，不知不觉把酒杯都斟满了仍倒注着，那淋漓滴了楚文轩的衣袖。

    “酒满了。”楚文轩握着她的手腕，笑着提醒。

    绿云这才惊醒过来，又见他不以为意，依旧和颜悦，不由羞得满脸通红，连耳都了。她小声了句：“抱歉，爷。”

    楚文轩放开她，目光却瞥了她的手，才觉那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能断，将酒慢慢饮啜起来，时不时却看向她一。

    她又恢复了恭谨温顺的姿态。

    楚文轩不觉又问：“你可想再回到宣去？”

    或许是多了几分亲近的缘故，楚文轩神语气都变得不一样，眸中暗藏几分温柔。

    绿云怔了，她目光有着光亮，这让她整个人突然变得明艳动人起来，不过片刻那神又暗了去，她温婉回：“在宣，已没什么亲人。”

    能察觉她的失落，楚文轩默默地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绿云忽想到什么，突然大胆地问：“爷会回宣么？”

    楚文轩闻言移开了停驻在她上的目光转，转向楼外广袤的夜空，淡淡：“自是要回的。”

    他目光变得邃幽远，就当他将陷沉思之时，耳边响起绿云羞的低语：“爷，今夜伺候爷可好？”

    楚文轩心咯噔了，一回眸，恰对上她脉脉的眸，他目光一沉，随即看向沈墨等人，他们并未注意到他这边，才看向绿云，声音透着严肃：“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爷，是卖艺不卖的，不脏。爷……是第一个。”绿云怯怯，这是第一次向男人自荐枕席，不免有些羞赧，然她心意已决，要将心全付此男人，除非他说不要她，否则绝无更改。

    楚文轩本是对她抱着同之心，然此刻见她满痴，一时竟无法拒绝，他沉声：“你决定好了么？”

    见他已是同意，绿云心松了气，朝着他嫣然一笑：“决定好了。”

    楚文轩目光沉沉：“那就伺候吧。”

    绿云又劝了杯酒，才袅娜起，去抱起琵琶，坐于圆凳上，转轴调弦，轻勾慢挑，有如清泉般的韶音便经由她的玉指间淌而，红雪樱微绽，顿开歌，歌声宛若莺巧啭，合着琵琶之声，似珠联璧合，遏云绕梁。

    绿云再不似那般低眉顺，波盼，尽在楚文轩上。

    许阶手跟着音律一缓一快地敲打着桌面，两始终不离红雪。

    沈墨留意着许阶那一席，嘴角微扬，勾着如沐风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