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对大人您怀有些许怨怼，并非不可挽回，大人何不亲自登门向柳阁老致歉？”

    许阶有些疑惑，这本是毫无疑虑的抉择，却不知沈墨为何还要与他商议？

    柳阁老如今权倾朝野，几无人敢与之抗衡，成大事者，应不恤小耻，沈墨也不是负气倨傲之人，更何况两人还是师生关系，又不是政敌。

    沈墨目光莫测，边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，“他希望我娶她女儿。”

    许阶怔了，随后笑问：“柳阁老之女容貌才如何，大人可知晓？”

    “容貌妍丽，才俱佳。”谈起柳文琼，沈墨脸上倒不乏赞赏之。

    许阶见他的神，越发的迷茫起来，“既然如此，那么这柳千金与大人堪为天造地设的一对，大人还有什么犹豫的？”

    沈墨笑容微微一滞，心中莫名堵得慌。

    连许阶都如此劝他了，他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？

    只是莫名地不满意这个答案。

    或许他找许阶来，并不是为了与他商议，只是为了让他劝服自己。

    但结果不如人愿。

    许阶去后，沈墨靠在椅上神了片刻，随即从巾箱中拿那个兰香，他伸手翻过香面，指腹轻轻抚过那个‘墨’，神莫测。

    把玩了会儿，他犹豫了，却将香系在了腰上，微微一笑，随即检纸张，翻开砚匣，慢慢磨了墨。

    磨好墨，沈墨将笔蘸饱，沉片刻，开始草疏奏本，草疏完后，沈墨将笔放回五峰兽面纹笔架上，面凝重地起，踱书房外，于廊而立，抬首望向云影寂寥的夜空，吁了气。

    这一夜，沈墨几乎一宿未眠。

    次日一大早，沈墨穿好朝服，上了朝，在百官面前，上奏自请罢去吏侍郎一职。

    这明着看似向柳阁老和言官示弱，实际上却摆明了要与柳阁老撕破脸。

    柳阁老乃百官之首，权柄最重，得罪了他，今后的日恐怕如履薄冰。

    几日后。

    即将秋，天气仍十分炎，到了晚间，阁楼上还弥留着白日的暑气。

    白玉是个极怕的人，这几天不知是因这炎天气还是因为听到了某个消息，她的心中总是有些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