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另一回事，这话听着叫人心里不大舒服。

    白玉压心的不畅快，想到在夏荷湖畔桃林的那一次，颇有些不甘心地问，“既然你对我不兴趣，为什么第二次见面，你要邀请我游湖？”

    沈墨略一沉思，：“只是觉得那夜之事有些唐突且失礼，因此想向你歉。”沈墨脸依旧平静，只是一想到当时与她相的景，角不由轻扬起。

    “你还真是个守礼君。”白玉咬牙切齿，亏她当时还以为他想借着游湖与她亲近呢，没想到竟是自作多，明知事实伤人，白玉还是忍不住追问：“如果不是在曲江湖畔偶遇，你都没打算再找我的吧？”

    沈墨向来不习惯于在人面前说真心话，更不会说令人难堪的话，但此刻，面对着白玉，他发觉自己竟说不言不由衷的话，尽她脸上尽是怨，他仍是如实回答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沈墨难得对她敞开心扉，白玉不肯放弃这机会，“你是不是曾觉得我轻佻浮浪？”

    沈墨脸一滞，没回答。

    白玉追问，“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沈墨沉默了，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白玉暗一气，继续问：“你是不是曾觉得我不通文墨，难以与你心意相通？”

    沈墨犹豫片刻，微颔首。

    白玉眸恨恨地瞪着他，手中握的筷箸差忍不住甩他上，最后她只是暗暗了气，手一松放了筷，隐忍片刻，还是忍不住红了眶，她别开脸，不去看他，“不说了，吃饭。”

    白玉后悔自己非要问这些话了，听完之后，心里反而添堵，她要的是现在，又不是过去，为什么非要纠结过去呢？

    沈墨虽是实话实说，然而看到她这样，沈墨心也有些不好受，他伸手将她扳回面对自己，柔声问：“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白玉本来已经说服自己不在意了，他为何还要这温柔的语气追问她生不生气，是要她说自己不生气，好安心？白玉不看他的睛，怕自己真实绪，更闭不答，只担心自己会说伤人的话来。

    沈墨看着她隐忍不发的模样，眸中不禁多了一丝愧疚，又隐隐担心她会觉得他虚伪，觉得他当初明明对她满不在乎，表面却对她百般温柔贴，“抱歉，我只是不想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