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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我已是夫妻，还谈什么谢。”白玉微笑着，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。

    不一刻，沈墨放开了她，继续吃着白玉为他煮的银耳莲羹，直到吃完，才心满意足地放勺。

    除夕，掌灯时分，城中已火树银，灯火辉煌。

    小孩穿起了新衣服，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，站在门放着烟火炮竹，屋里大人们其乐的喝茶聊天，没人知晓这个夜晚并不太平。

    据塔西招供，今夜胡人兵将会师于城北五里外的红树林中，烟炮为号，只要听到刘暡府邸楼上三声炮响，便开始攻城。胡兵绕过了玉谷关，渡冀河，由北门城，那里有帮会的人与他们里应外合。可他们不知是，沈墨已经联合镇军江飞虎一举平了帮会，而胡兵依旧被瞒在鼓里。

    这个除夕夜是白玉过得最惶恐不安的一个除夕。在这家人团聚的日，作为白玉家人的沈墨却并不能与她团聚，而是与江飞虎的一队兵赴北城御敌。

    夜寒重，但却挡不住小蕖贪玩的心，

    虽然已是夜，她却一睡意也没有，穿着厚厚的棉衣，与红雪的丫鬟小桃在院里放烟玩，两人满院的笑啊闹啊，无忧无虑。小蕖其实并不知晓沈墨在哪里在什么，只当他过年还在忙公务。

    而白玉则坐在廊的炉旁烤火，红雪在旁边相陪，两人就看着烟儿小桃打闹，偶尔说几句闲话，只是一直提着心，说了几句就各自静默了。

    白玉仰，只见淡月朦胧，疏星布列，偶尔天上放起烟火，都能令她心发颤。

    “我想上楼看看。”白玉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红雪，她知晓白玉担心沈墨，她其实也有些担心许阶他们，虽然没了分，但她与许阶毕竟还是好过的，她并不希望他事。

    白玉掀开羊毯起上了楼，到了二楼的台上，只听得风声瑟瑟，夜沾衣，冷骨髓，白玉牙齿不禁打起了颤，她连忙裹了棉裘，目光盯着刘暡宅邸的方向。

    月亮挂天空，月将整个院照得恍如白昼，远隐隐传来鞭炮声，间杂着几声狗吠声。

    白玉皱着眉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持陪沈墨去，而是听从了他的叮嘱，留在了衙舍。若是自己持去了，自己如今就陪在他的旁与他同退，而不是在此焦灼地等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