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：“臣李霖|程捷拜见皇女殿，殿万福金安。”

    楚翊看着程安束着小玉冠的发，心里很是不习惯，但面上却没表现丝毫来。她摆了一副傲的模样，冲着两人抬手：“平吧。”

    “谢殿。”两人谢之后，重新站直了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她们离得很近。然后等到两个少年都站直了之后，楚翊一大早的好心顿时就消去了一半——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比程安他们矮了一个，堂堂皇女居然需要仰视他们！

    李霖过完年就已经满十七了，他的个些也就算了，可程安不过比她大了两岁而已，竟然也这么……难当初在冷那些年，真的有亏欠得那么厉害吗？！

    莫名觉得在安少年面前沦为了孩的楚翊心的，决定今晚褚京墨来请脉的时候，就让她给开几个能帮助的新药膳。

    两个少年觉得，皇女殿看着他们的目光有些凌厉，面面相觑却都一脸茫然。但邹太傅显然没有那个心让他们聊个天，互相了解认识一，见着人都到齐了，便直接开始了授课。

    今日讲的仍旧是史，《秦史》说完就说《魏史》，说完《魏史》也还有大把的史书等着呢。

    自楚翊学完千字文，认得了不少字之后，邹太傅便将授课的重心放在了史书上，偶尔遇见千字文里没有的字，再拿来与楚翊说上一遍，俨然是将那一本本厚厚的史书当了皇女殿的启蒙教材。至于四书五经又或者诗词歌赋什么的，反倒成了“可有可无”的调剂。

    古人说，“以史为鉴，可以只兴替”。史书历来都是皇嗣们必读的书，他们可以不会诗作对，可以不懂四书五经，但他们必须得看懂家国大势。

    当然，这样的课程对于准备从军的程安，和准备工的李霖来说，是没有什么意义的。程安严谨惯了，倒是还能一本正经的好好听课，李霖却只把那些史实当故事来听，听着听着就有些昏昏睡——自从不去家学读书之后，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过床了。

    邹太傅当然看见了李霖在打瞌睡，他还看见了皇女殿在看着程安发呆。陪读和正主都在走神，该提醒谁那是不言而喻的，于是他屈指敲了敲楚翊的桌面，问：“殿，您说说，张琦变法对于魏国来说，有什么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