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霖闻言一就了起来，显然是被那句“又得罚”给吓着了。可他昨晚在椅上坐了一晚上，写字抄书打瞌睡，一晚上脚都没怎么动弹，先前还没觉，这一站起来上便是钻心的酸麻，一时间竟有些站不住，一歪就要向着程安上倒去……

    李霖也没敢再耽误，蔫耷脑的去洗漱，没片刻便来了。然而即便洗去了满脸的墨，他的脸也不是很好，尤其是睛的青黑十分重，显然是没有休息好。

    说完这话，楚翊就迈步去了，竟是意外的好说话。不，或许已经不是好说话那么简单了，他们压还没解释赔罪，这位皇女就已经轻轻放过了。

    李霖正“哎哟哎哟”的叫着，刚抬起一只手指着程安，打算质问抱怨两句，就听见了楚翊的声音。他当即一僵，抬起的手直愣愣的支着，再发不声儿来。

    楚翊在寝里久等不到人，栖云轩又足够近，她索便自己过来了。她问过栖云轩里伺候的人，没去程安那边，便直接找到了李霖的书房里来，结果一门就看见这货要对她家安少年“投怀送抱”？！

    程安莫名觉得这位殿有些熟悉，那熟悉中还带着些亲近。可她十分清楚，除了元日祭天路上那一回，两人之前是连见也不曾见过一回的，这熟悉和亲近实在是没有缘由。所以思虑片刻后，她也只能暗自摇了摇，将这莫名的觉压在了心底。

    李霖睁开，先还是迷迷糊糊的，等双聚焦后一看见她就吓了一：“安，你怎么来了？天亮了？！完了完了，我书还没抄完，回邹太傅要去老那里告状了……”

    楚翊离开之后，程安匆匆代了一句便跟着去了。

    想想家里的鞭，李霖就觉得后背发凉，程安却顾不得那么多了，直接开始动手帮他收拾抄好的纸张：“你快去洗把脸换件衣服，殿之前已经派人来传唤了，你再拖去又迟了，去上书房晚了的话，邹太傅说不得又得罚。”

    楚翊也没说什么，就扭向着门外看了一。外面的天已经渐渐地放亮了，之前张岱派人来传话时，传话的小侍还是打着灯笼来的，而现在路已经差不多能看清了。

忙过去把李霖摇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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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安顺势一把将李霖拉了起来，她多少还是有些疚的。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，她把李霖来起来后，便退到一边冲着楚翊躬行了一礼，：“殿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楚翊的心放去大半，已经抬起来的脚也顺势放了。她瞥了一地上的李霖，就见着这货脸上黑乎乎的一片全是墨儿，看着十分可笑。闹得楚翊一时间都不知该怒还是该笑，便轻咳了一声，问：“这大清早的，你们是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程安顺着楚翊的目光也向外看了一，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，心里“咯噔”一。她正准备告罪，就听见楚翊：“收拾收拾，去上书房吧。”

    李霖

    “嘭”的一声，**落地，随即便听见李霖“哎哟哎哟”的痛呼了起来。

    女帝陛眉心一，几乎忍不住想要抬脚上前，直接给人踹开。然而程安的动作显然更快，她脆利落的一侧就躲开了，那毫不犹豫的模样仿佛是在躲避瘟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