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霖这才不足十日，便已经被邹太傅罚过五六回了，栖云轩里的灯火几乎每天都要燃到半夜。原本好好的俊朗少年，这些天也生生的熬了黑圈，看着憔悴了不少。

    沉默持续了片刻，程安才安：“太殿吉人自有天相，会没事的。殿只好自己该的事，待到来日太殿见着了殿的优秀，也该为你兴的。”

    “嘟”的一声轻响传来，却是远方另一箭靶上被中了一箭。那是李霖的，他的箭法依旧不怎么样，能中箭靶却中不了靶心，不过他本人也不在乎，过这一箭之后便回过来：“殿是有什么心事吧？我看您这几日频频走神，可不像是没有休息好那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谢云清这人是彻底被楚翊边缘化了，他虽然每日都尽职尽责的来，也会在一旁指楚翊骑，但皇女殿却从不让他近。偏偏有些事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，谢云清说得再多，也不如亲手来教上一回来得

    确实，这并不是楚翊第一次走神了，这几日无论是在上书房读书，还是在校场练习骑，她总会不自觉的神游天外。不过让李霖尤其在意的是，每次邹太傅她起来回答问题时，她都能对答如，于是每每逃过罚，而到了他自己上，却总是栽了跟，被罚抄书。

    李霖闻言不自觉的了，似乎有些自豪——作为一个学渣，在邹太傅的课堂上他已经被碾压了太多次了，以至于他有时候都在怀疑自己的脑是不是特别笨。现在终于见着皇女有一样比不过自己了，他也不对方是比自己小了四岁的女孩，当便有些飘飘然起来。

    “殿，您在想些什么？”程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楚翊闻言沉了一，最终摸着手里的弓箭轻声：“我只是有些担心皇兄罢了，他遇刺至今已有半月了，可是却一直没有消息传来，父皇也不准我去重华殿探望……”

  在从前浑浑噩噩度日的时候，楚翊从来没发现自己还缺了什么，那时总觉得能吃喝不愁，便已经是最好不过了。但自从重生回来，这些前世不曾发生或者不曾注意过的事一件件展现在前，楚翊想要有所作为时，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无力……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只是有些走神罢了。”楚翊收回目光，看着程安眨了眨睛。

    楚翊完全没有搭理李霖，她只是的看着程安，似乎是在请求些什么。

    程安提着弓箭，看了看远方的箭靶，又看了看比她矮了将近一的皇女，中似有迟疑。但她对上楚翊那双写满期待的眸，终于还是败了阵来，主动开：“那……如果殿不嫌弃臣学艺不的话，就由臣来教殿箭吧。”

    楚翊看了看远新竖起来的箭靶，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弓，似有些气的：“可是我的箭连箭靶都碰不到，若是皇兄见了，怕是会失望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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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翊一回神，张目望去，便见着远方的箭靶上已经满了箭矢，有人正在替换箭靶——那是程安的靶，她每日至少要五百箭，箭靶便也要换上许多回。

    程安闻言和李霖对视了一，似乎有些意外这兄妹俩的关系竟似不错。不过对于太遇刺的事他们却不好轻易评论什么，毕竟事关一国储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