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你。”

    李霖看着远靶心上那枚铜钱，一时间也有些傻，心升起了一搬起石砸自己的脚的觉。他轻轻牵扯着缰绳，控走到了程安旁边，小声问她：“安，你可还有把握？”

    程安白了他一，也没有立刻回话。李霖以为她也没什么把握，于是顿时苦了张脸，懊恼不已——坑人不成，反坑了自家兄弟什么的，这玩笑就真开大了，而且殿也不会饶过他吧？

    另一边李俊故作谦虚的和楚翊寒暄了几句，也终于舍得将目光移了过来。他看着程安，脸上带着自信满满的笑，正想说些什么，却见着程安冲他微微示意，随即便策而。

    像李霖一样，程安骑着在校场上来回跑了三次，将远那几枚悬在箭靶前的铜钱看了个清楚。待到战第四次从箭靶前跑过时，她便突然搭箭扣弦，一箭去，破空声后便见着那只箭矢穿过铜钱方孔，将那一枚铜钱牢牢地钉在了远的靶心。

    在程安驾来回跑过三趟后，李俊便已将她看轻了许多，只以为她和李霖一样准备摆个架。这一她手如电，而且箭法准并未失手，虽不如他翻一箭来得彩，但这手箭法已是不俗。

    李俊看过了远的箭靶，眉几不可见的微微蹙起，不过他觉得还是自己之前那一箭得更加漂亮，于是便想以胜利者的姿态说些什么。可话还没，他却突然听见破空声再起，而且在这极短的片刻中“嗖嗖”的响起不止一。

    “嘟”“嘟”两声轻响，接连两箭再次中了靶心。

    李霖知，程安这是又用上了程家家传的连珠箭。他刚还以为自己把兄弟坑了，此时见着程安似乎游刃有余，连忙引颈而望——程家的箭法便如程家的家风一般，中规中矩却务实，在战场上也不需要多余的哨，只有一箭毙命！所以程安不会漂亮的背，却能连发连中。

    果然，远的三个箭靶上着三只箭矢，箭尖都牢牢地钉着一枚铜钱。只是之前李俊的是中间的一个箭靶，所以她在第一箭之后略过这个箭靶，有片刻的空隙，于是李俊等人才会先看见一箭中靶，然后才再次听见箭矢破空，否则便当是真正间不容发的三箭连发。

    百步之远，连发三箭，这已经是程安的极限了。若是在几个月前刚那会儿，她的箭尚未有这般的准，如今陪着皇女殿苦练了数月，却是恰逢其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