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不想拖累旁人罢了。”

    程夫人却是不信，盯着程安看了半晌，然后一语中的：“你是不是……又喜上了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上一回程安就说过，她不喜褚京墨了。她从不说谎，所以程夫人是信了的，那么程安如今这般在意婚事，显然便是为了其他人。程夫人想到这里，也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气，了一句世事人。

    程安的抿得死，她沉默了好一会儿，这才开回：“母亲，有些事我还不好明说，不过我确实，确实有喜的人了。她也……喜我的，她兄已经同意了我们的亲事，我不能辜负了她。”

    程夫人一愣，好半晌才开问了一句：“那他……是男是女？”

    这话问来的觉真奇怪，程夫人自己也觉得很别扭。可是鉴于程安的份和当初褚京墨的事儿，她还是觉得这必要问这么一句的。

    程安这一会儿没有犹豫，肯定的回：“她是女！”说完顿了顿，又补了句：“尚未及笄。”

    在心连了几声“冤孽”，程夫人将手里的帕都要拧烂了，却仍旧觉得心的那难过压抑不住。她终于不再顾忌其他，一把抱住了程安，埋首在她肩哭了起来：“阿捷，是我对不起你，若不是我，你不会……不会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程安的手抬起又放，不知该如何安母亲。她偏过，看向了远方的天际，良久才开：“不怪娘亲，这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
    听着那一声娘亲，程夫人一手抓了程安的衣襟，却是哭得更加厉害了。

    一切都怪她，如果不是她想着为夫君讨回公，便不会同意将阿捷充男儿来养。如果她不被当成男儿养大，那么此刻她或许都已经嫁为人妇了，又哪里会这样……会这样……颠倒，败坏常！

    程安不知如果自己没被当成男儿来养会是个什么模样，但她知，她不喜男人，她为之倾心的从来都是女。从心来说，她本就是个异类，怪不得任何人。或许她还应该谢谢母亲和祖母，让她拥有了男儿的份，将来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喜的人在一起。

    两人之前谈事便是避开了人的，程夫人毫无顾忌的把埋在程安的肩膀上哭了一回。直到程安觉肩膀上的衣衫都被程夫人的泪浸透了，程夫人才渐渐地收了泪。

    她抬起了，目光灼灼的看着程安，问了一句：“她是谁？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程安：其实我是天然弯……

    楚翊：其实我才是被掰弯的那个啊！！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