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与你告别。这次回去，伯父应当就会让你仕了，殿届时也会去六历练，你们有机会共事的。”

    李霖眨眨,“哦”了一声便跟着程安迈开脚步往门的方向走去。半路上他想起什么，眉微皱：“安,这次回去我们便都到了仕的年纪了,你家是准备送你参军,还是让你兵？”

    其实这两年边关还算稳定，已经许久没有打过大仗了，但边境之地的总也少不了,所以战争其实从来没有停止。尤其是如今先帝驾崩新皇即位,周遭的国家恐怕都会找机会试探一二，而战争便是这试探的手段之一，如果楚昭的态度不够，楚国的底气不够充足，那么在他为帝期间，战火只怕不会轻易平息。

    这一年至关重要，程安想要在军中崭角，或许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，在战场上直接杀一条血路。

    而另一方面，程安与楚翊的关系非同寻常，楚翊如今都已经参政了，哪怕除此之外没有正式封号，李霖他们心里也隐约明白她的将来可能不凡。在这样的前提，如果程安选择留在京中，了六，有楚翊的照料，她也可以走很远，晋升或许也不会比在边关拼杀赚军功慢。

    两条路，前一条荆棘遍地，后一条坦途大，会怎样选择，在许多人心里已是一清二楚。便是李霖，肯定也不会愿意去边关受那一场罪。但在程家人看来，兵哪地方，或许并不是个军人该去的地方吗，而坦途和权位，也只是消磨人意志的东西。

    程安心里清楚，祖母肯定不会让她直接去兵的。哪怕当年她有意让自己站到殿边，替自己找了个有力的依靠，那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在边关的努力白费。

    看着程安沉默不语，李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他回，向着东的方向看了看，但隔着重重殿宇，其实什么也看不见：“那殿知吗？”

    程安脚步微顿，却没有如李霖一般回。她抬，看了看湛蓝的天空，半晌轻声：“她，应当是知的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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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程安和李霖之后，楚翊的心思便也跟着飞了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