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问一答，态度都很认真，一时便有些忘我，待到程安说完，时间甚至已经过了正午。她的亲兵早就从伙房取回了两人的饭菜，只是听到帐的话语，他们并不敢声打扰，等到这会儿听到帐话语声停歇在禀报，却发现盒的饭菜早已经凉透了。

    特权阶级哪里都有，以程安如今的地位自然可以让人再生火一份送来，只是浪费不说，一来一回都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了，对于楚翊这样三餐规律的人来说，实在不好。

    听到这样的回答，楚翊心里顿觉没谱。她不是没见过不懂厨

整个楚国的舆图例来只有皇中才有。不过这一回既是忻州大营选将，因地制宜，吕恒所给的问题中，军事方面自然也只牵扯了忻州一地，这地图正是最适用的。

    程安听问摇了摇，坦然回：“并不会，我只是想些东西给你吃而已。”

    楚翊有些气鼓鼓的，半儿没觉得饿，便是没好气的回答：“不饿。”

    程安怔了一，继而却又兴了起来，笑：“我不与你客气。其他人与我而言都是外人，只有你是我的小媳妇，我又与你客气什么？”

    程安昨日也答过题，此时自然还记得清楚，此时也不废话，便现在地图上将问题所涉之一一指，然后指尖顺着行军所走的路线划过，又将要之详加提。她对这些说得很是详尽，过程中几乎不假思索，更没有特地去寻找地方，这副地图显然也早已烂熟于心了。

    楚翊却不在意这个，反倒白了她一，有些不悦的说：“你这是与我客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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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军帐并不隔音，尤其是如今帐帘也被掀开了，她们二人的对话自然可以传得去。楚翊仿佛听到了外面有窃笑声传来，自然不会是她边的羽林，可程安的亲兵都听见了，她带来的羽林又怎么会听不见，大抵也只是忍着不笑声来而已吧？

    程安便又笑了，凑到楚翊边说：“别气了，整个军营都知你是我的小媳妇了，说说又怎么了？”说完不等楚翊变脸，便又接：“这样吧，我亲手些东西给你吃，算作赔罪怎样？”

    楚翊闻言顿时忘了生气，只狐疑的看着程安，语气中带着些不信：“你会厨？”

    楚翊仔细听来，果然有茅顿开之，很多之前想不明白的东西，在程安的轻描淡写中都变得一目了然了。她偶尔开问上两句，程安也总能给答案，经过这一番叙述，便是楚翊这不通军事之人，心中也有了些底，再看那些答卷便更能会其中意了。

    程安颇有些歉然，主动说：“是我不好，耽搁了时辰，伙房那边这会儿大抵都熄了火了，这饭菜……”

    客气起来的程安似乎又回到了当年，让楚翊有她又故态复萌了的错觉。虽然她现在还没能完全适应，如今这仿佛突然开了窍的程安，但她显然更不喜当年程安那过分自持的模样。

    无怪楚翊不信，程安虽然一直很靠谱也从不说大话，但她可是从小就男孩儿养大的，程老夫人又怎么可能让人教她厨艺女红这类女孩才学的东西？

    脸上有些发，楚翊还没来得及嗔怪，便听程安继续话题：“饭菜都凉了，阿楚你饿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