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，吕恒轻描淡写的就将那几人打发了。程安对上楚翊揶揄的目光也没说什么，只是淡定的笑笑，并没怎么放在心上。毕竟她又不是银，得再好，也不可能人见人。

    王将军显然属于心思灵的那类人，他自然也嗅了这场比试的不同寻常之。毕竟在此之前，诸将军私虽常有比试，却绝不会这样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儿正式比斗。赢了自然风光无限，输了却是难看至极，一个闹不好，就要得罪人，战场上领军将军的威望更不可以轻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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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闲话这几句，声音倒也不曾压抑，旁边许多将军都听到了，一时间看着程安的目光各异。尤其是之前向吕恒告状的那几个，脸上的表更是彩。

    宗室之女自然也不好跟着丈夫往边关跑，程安回去之后有岳家扶持，也不怕前途有损。只是想一想，王将军还是忍不住觉得可惜，又不好当着楚翊的面儿说什么，末了只能叹气：“如此，你与我们的缘分也是将尽啊。只望你回了京城，也能前程似锦。”

    对于程安这样的后起之秀，王将军和吕恒一样，显然都看重，免不了就想劝两句。结果他还没开，便听到程安笑眯眯的又接了句：“过些时日，我便要回京成亲了。”

    再看过来时，大分人中都带上了揶揄，又有一些透着默然，剩的却带上了明晃晃的不怀好意。于是在比试开始之前，就有人向吕恒告状了。

    程安收回了目光，整个人却还透着少有的柔和，闻言回：“不去了，没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王将军中便透了了然。他心思通透，对于楚翊的份自有几分猜测——名字里带有“楚”字，家住京城，权势大的可以把家信混在公文里往忻州送，除了宗室，本不作他想。

止是吕恒和程安两个人。许多品阶不低的将军都汇聚在将台上等着看接来的比试，乍一看到楚翊，都觉得生和意外，然后再看看跟在她边的程安，心中便都升起了了然。

    程安几乎可以猜到他们的心了：庆幸、不忿和酸楚。庆幸她要走了，

    程安瞥了一楚翊，倒没怎么犹豫的答：“嗯。阿楚家在京城，来不得这边关，我也不想再与她两地分隔，成亲后便在京中陪着她了。”

    就在吕恒打发人，程安和楚翊“眉目传”的当，王将军凑了过来。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人家小两，却还是忍不住过来问了一句：“今日比试，程将军不去一试手？”

    程安一笑，回：“谢王将军吉言。来日你京述职，我们也可再聚，同袍之总不相忘。”

    楚翊听着那些人痛陈程安的“罪状”，只觉得好笑。她一边揶揄的看了程安一，一边将那几人的模样记在了心底，打算回去问问他们姓甚名谁。倒不是想替程安报复，只是对于这脑不好的臣，她是不打算重用了——吕恒又没瞎，他难看不见楚翊吗？既然看见了，也不曾说什么，无论因为什么，这时候跑去挑破，怎么看都是傻才会的事。

    王将军噎了一，也不知是被她那过于灿烂的笑容噎着了，还是被她那句成亲噎着了，好半晌没说话来。末了想了想，问：“那你将来，是不准备回来，要留在京中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