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
    班后，夏桑去一趟超市买了菜就回公寓，还没大门就看到江砚站在那儿等她。

    他也自来熟，二话不说就过来帮她提袋。

    夏桑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瞪着他，没有要开门的意思。

    我就买了一人份的菜。言之意，赶，别打扰老娘吃饭。

    我可以叫外卖。

    听，听！这可怜的语气，还是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小霸王江砚吗！

    有家猪肚汤饭很不错，我们可以。

    看吧，都用上我们了，这他是要赖在这里不走了。

    她无话可说，掏钥匙打开电锁，他自然也跟着去了。

    既然有免费外卖吃，她就把买回来的菜放冰箱，留作一顿。

    一厨房，就看见江砚躺在她的棉麻沙发上，大本挤不，一条曲着，另一条就搭在沙发背上，手机举得的，一看就知在打游戏。

    她有些烦，拿起一旁的抱枕就扔到他脸上。

    你要打游戏就回你家打去，别在我这里占位置。

    是zhan，不是zan，你这普通话还得再练练。他反手就把抱枕拥在怀里当手机支架，游戏打得顺畅之余还给她纠正普通话。

    她就一土生土的南方人，普通话就有家乡味，即使读了这么多年的书，虽然纠正了不少，但还是有那味在。

    不像他，以前就在贵族学校接受过英教育，后来考上北方的大学，四年后回来还练成了一京味儿。

    明明自己在很认真地赶他，他却转移话题扎她的心，她实在不想说话了，脆就回自己房间休息去。

    过了半小时，江砚就过来敲门，说：外卖到了，来趁吃。

    夏桑是那憎分明的人，即使刚才还恼他，也不能恼这晚餐。

    泰戈尔在《飞鸟集》也写过类似的话，不能跟怄气。

    猪肚汤包装很密实，江砚怕她到，于是小心翼翼给她掀开上面的保鲜，她懒得说谢谢，一掀开就开始自顾自地吃。

    喂，怎么不说话了？他用筷的另一戳了戳她的手背。

    难不成等着别人笑话我的普通话说不标准吗？夏桑翻了个白，故意用粤语在一边怪气。

    江砚听不懂粤语，但多少也能猜到她在挖苦自己。

    夏桑你真是小肚。他也不懊恼，还给她夹了一块猪肚一块。

    夏桑没吃他夹的，只埋大吃饭，她就小肚怎么了？他也不是她的谁，没资格说她。

    一顿饭来，都是江砚给她夹菜夹，她通通不吃，他也吃瘪了，就不再夹了。

    离婚之前也没见他对她这么殷勤过。

    吃完饭，她不收拾，径自回卧室玩手机。

    他自觉收拾好桌，就去卧室找她。

    卧室门没合上，她就侧躺在床上，两条随意大开在那儿，尽穿了黑加厚的袜，但纤细的型还是在他里表无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