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隍怔了，才懂了陆征的意思，微一弯行了个礼，把灯笼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不知，只离他

    温白看不太分明陆征的表，只好仰着，朝着陆征的方向笑了。

    温白抱着小莲灯，把两盏灯放了去。

    哪怕是在这人间守了百千年，见惯了这些景的城隍，都顿了。

    陆征极其自然地接过，走近一步，然后把灯笼往轻轻一压。

    小莲灯听着城隍的话，趴在金元宝上：“温元，这上面要写温元。”

    温白弯腰，怕笔墨会在岸阶上留痕迹，就用指尖蘸了蘸，在底一笔一划写“温元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人间不知陆征的名讳，和那些十殿阎罗比起来，总是吃亏了些。

    陆征本就他一截，现在又站在一阶岸阶上，灯笼也被他压着，照着他和小莲灯这边的路。

    温白不知陆征的生辰是哪天，可书上都说中元便是，当中元也未尝不可。

    温白笑了。

    地官诞辰，中元赦罪。

    温白眉本就生得好，在幽微盈动的烛火，显得越发柔。

    所幸岸阶净，城隍又不知从哪里提了一个灯笼过来，倒也不算暗。

    见它已经学会自己的名字，温白就用笔，在那个金元宝上端端正正写上“温元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小莲灯愣了，摇了摇。

    小莲灯学得快，只看了一遍便记住了。

    没有香火，总不能连盏河灯都没有。

    温白受到旁的光亮，偏看了陆征一，等看到陆征手上那个灯笼后，笑了。

    城隍了一阶，把灯笼凑更近些，让他们看得更清楚，陆征已经伸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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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白接过笔，顺问了一句：“那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听着城隍的话，温白慢慢转过。

    这河灯对间人来说，上的每一个名字，都代表着哀思，是已逝之人的象征。

泉。”

    金元宝和那盏莲灯同时了。

    温白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拍了两，小莲灯立刻飘过来，坐在他膝盖上。

    伸叶托在温白掌心写了一遍后，又飞到陆征旁，示意他伸手来。

    “小公这灯，还真是送对人了。”城隍哈哈一笑。

    “陆征”两个字就这么了来。

    献宝似的在陆征掌心也写“温元”两个字后，心满意足抱着那个金元宝，飞到温白前。

    这河灯可以是祈愿，也可以是祝福。

    陆征一时没能移开。

    温白拿起另一个莲灯，在上端端正正写上“陆征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温白不急，放手上的两个纸灯，坐在岸阶上，问小莲灯：“元元知‘温元’两个字怎么写吗？”

    这还真把城隍问住了，他摇了摇：“从有河灯起，就是这规矩了，黄泉飘了这么多灯，也不能一盏一盏去看有没有名字在上，这还真不知。”

    风一拂过，那莲灯打着轻旋，转了个。

    城隍看着前那两大一小，笑着摇了摇，往后轻声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可对司鬼神来说，中元才是他们的节日。

    小莲灯是，那么陆征也是。